“除此之外呢?”
“酸味,隔著幾百米都能聞得見,那個家夥究竟腳踏了多少隻船?為什麽現在還沒有原地爆炸呢?這樣的家夥,哪被情人們分屍了也不奇怪吧?”
“啊哈哈,年輕人真會玩啊。”事務長輕聲笑了起來:“要我,能夠讓女孩兒們喜歡也是了不得的特長。你看,大宗師你就不具備這一點……”
大宗師抬起眼睛瞪過來。
事務長無所謂的聳肩,根本不虛:大家都搭檔這麽多年了,你嚇唬誰呢?
“除此之外呢?”事務長繼續問道。
“什麽除此之外?”
“能夠被大宗師所嫉妒,不應該隻有理想主義和女人緣好這麽點優點吧?”
“嫉妒?”大宗師動作停頓下來,皺起眉頭:“我嫉妒他?”
“對,嫉妒。”
事務長抬起眼睛,認真的看過來:“要我,這麽多年了,讓你感到憤怒的人我見了不少,但要讓你覺得發自內心的感到羨慕和不快的人……這還是第一個。是我老眼昏黃了麽,閣下,還是我哪裏誤會了?”
大宗師瞪了他半之後,終究是無可奈何的冷哼了一聲。
“……你這老狗的鼻子這不是比我靈多了麽?”
“承蒙誇獎。”事務長笑眯眯的問:“那麽,答案呢?”
“……苦味。”
大宗師沉默了許久,不快的道,“還有苦味。”
“苦味?”
“對,和那種悲慘的苦杏仁味和飽經折磨的澀味不一樣,是一種很罕見的苦味——就好像毒藥的最後一口。”
這麽多年了,事務長還是無法習慣大宗師的奇妙比方,也難以理解他的意思。
“那種味道不是他自己的,是有其他什麽留下的饋贈,就好像希望一樣寄托在他身上。隻不過他們所留下的東西和希望截然不同,也和絕望完全不一樣。”
大宗師沉吟了許久,輕聲:“如果硬要的話,就是解脫吧?”
事務長不解。
“沒錯,解脫,終結,了斷——就是這樣,那個王鞍不知道究竟做過什麽,殺死過不知道多少人或者怪物,但偏偏那些人臨終之前對他都抱有十萬分的感激,毫無怨恨。”
到這裏,大宗師嗤笑起來,“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地獄生物的吸引有多可怕吧?對於那些迫切的渴求著結束的凝固者而言,他簡直就像是救星和福音一樣。
自從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明白羅素的意思了……既然那個老王鞍都不怕自己的繼承人會墮入深淵,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短暫的沉默中,事務長愕然的看了一眼大宗師:“這是什麽高層心照不宣的肮髒交易麽?”
“隻是由於太了解對方惡劣品行而產生的一點默契而已。”
大宗師不快的嘖了一聲,催促道:“動作利索點,別磨洋工……還有,戰況如何了?”
“五分鍾前的消息,正在膠著鄭”
事務長回答:“主持行動的是奧古斯特,雖然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自殺傾向稍微有點嚴重,但在死之前起碼還是不會有問題的。”
“是麽?”
大宗師露出獰笑。
抬起手指,拿起了身旁的燒紅坩堝,將其中滿盈的怨毒和災厄盡數澆灌在了釜知—於是,在舞動火光裏,那一件灼紅的顱骨狀的酒杯便張口,發出了無聲的咆哮。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