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敢想,一個敢做。
一個敢教,另一個就敢學。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這倆神經病湊在一起還有什麽是他們不敢做的嗎?
一個老頭兒和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鬼,兩手空空來到了這裏,然後對這裏的主宰者們張開了獅子大口。
要吞進一切,不留下分毫。
也不為任何東西所妥協!
這根本不是談判,而是赤裸裸的宣戰才對!
倘若無法完成自己的目的,他們就會用盡一切手段,乃至……雙方之間的全麵戰爭!
“難道你們理想國的人就一點道理都不講麽!”
在長桌另一頭,道格拉斯嘶啞的喘息著,憤怒的瞪大了眼睛,尖銳的聲音如此高亢:“我們已經為和平作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和犧牲!
可你們就真以為我們軟弱可欺麽!”
“拉斯維加斯不害怕戰爭,兩位。”
他嘶啞的駁斥:“我們也絕不會坐以待斃——這一座城市是我們的心血,我們絕不會再後退半步。
你們可以盡管試試看,倘若你們想要魚死網破的話,那就魚死網破!哪怕流光了最後一滴血,花盡了最後一分積蓄,我們也絕對不會低頭!”
“何必如此楚楚可憐呢,老先生。”
槐詩笑起來,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就好像從一開始我們征詢過你的意見一樣,就好像從一開始你不是在自說自話一樣。”
“今日你低下的頭,不是為了償還往日的錯誤,而是為了保住現在的一切而已。”
他說,“像您這樣的人我見過不少。”
“在東夏,我們管這樣的人叫做老賴——他們依仗著自己的關係和人脈,占據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蔑視法律,輕賤其他人的努力和尊嚴,自以為自己掌握了這個世界上的規則,然而並不是。
倘若有朝一日鐵錘落下,他們又會變得無比卑微和可憐,又具備了誠意和羈絆,又開始渴望起了和平。
就好像這一切不是他們應該承受的一樣——”
如此,端詳著他鐵青的麵孔,槐詩冷淡的告訴他:“你之所以承認錯誤,隻不過是為了避免損失。
口中說著誠意,可實際上卻從來隻想著自己。
你將我們帶到了美洲的軍事基地,施舍給我們一些準備好的殘羹剩飯,好讓我們這些不速之客趕快知趣的離去,便自以為在彰顯誠意。
可是,從開始到現在,我甚至沒有從你的口中聽到過一句‘對不起’。”
“然而,事到如今,你竟然說我們不講道理?”
槐詩搖頭,笑了起來:“這麽多年以來,道理就在那邊,卻無人講述。現在,我們帶著它來到了這裏之後,它就忽然變得珍貴起來了嗎?”
“如果你想要道理的話,道格拉斯先生,我給你道理。”
槐詩冷漠的告訴他:“連帶著‘戰爭‘一起。”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