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罵。
“統治者?主宰?都他媽的是一幫狗屁!當年有多猖狂,現在就有多滑稽!隻是死了一個波旬,就跟被打斷脊梁的狗一樣,瑟瑟發抖——他媽的連當狗的自覺現在都沒有了麽!難道牧場主便用得上你們這幫扶不上牆的爛泥嗎!”
“廢物!”
“廢物!!”
“廢物!!!”
警報聲接連不斷的響起,守在外麵的秘書聞訊趕來,可是看到滿目狼藉的辦公室,還有暴怒的節製時,竟然不敢出聲。
在門外,瑟瑟發抖。
很快,節製從狂怒中恢複冷靜。
深呼吸。
將紊亂的白發再度捋起,浮現出往日的嚴肅神情,隻是想著秘書揮了揮手,秘書如蒙大赦,關上門之後,躡手躡腳的離去。
而恢複寂靜的辦公室裏,節製凝視著外麵夜色中無數絢爛的霓虹,麵色變化著。
許久,轉身,敲了敲手杖,牆壁浮現出了虛無的鏡麵。
當轉身走入其中之後,一步,便不知跨越了多少距離。就這樣,穿過了萬世樂土的表層,深入內裏。
穀 就這樣,穿過無數流光之後,便看到數之不盡的鎖鏈,一道道的,縱橫交錯,將那個本應該死去的靈魂囚禁在其中。
施以整個世界的力量,日夜消磨。
“萬世樂土的感覺如何,調律師先生?”
節製嘲弄的發問。
“唔,要說的話,相當不錯,清閑又平靜,沒有人打擾,偶爾還可以寫寫日記什麽的……”無數鎖鏈之中,槐詩抬起眼睛,看向統治者,疑惑發問:“倒是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好啊,怎麽了?
難道是,‘吃’壞肚子了麽?”
“托你的福,倒是過上了兩天好日子。”
節製冷笑出聲,“事到如今,槐詩,被萬世樂土層層消磨,你又能頂得住多久?總不會以為,你有那本書庇佑,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吧?”
“我寫我的日記,和你又有什麽幹係?”
槐詩微微挑起下巴,好整以暇的端詳著眼前的統治者:“倒是你,這麽氣急敗壞的來找我,又裝出一副雲淡風輕、優勢在我的樣子來……
如果真的狀況良好,全局盡在掌握的話,像你這樣的人,應該連看我一眼都懶得看才對啊。等等,局勢竟然這麽快惡化了麽?不過,這麽短的時間,倒是不可能。那能讓你這麽上火的事情,我想想——”
短暫的思忖之後,就連槐詩也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等等,該不會是你的盟友這麽快就找你清算了吧?”
“……”
節製沉默著,死寂。
“清算應該不至於,但一定開始嫌你麻煩了,對不對?”槐詩的眼睛亮起來,拖曳著鎖鏈,努力想要湊近,憐憫感慨:“他們倒是未必不清楚事情很嚴重,不過,你這麽三番兩次大費周章的搞事情,反而讓他們感覺你更加可怕了啊,哈哈哈。
和調律師比起來,說不定堂堂節製之蛇才是他們的催命惡鬼吧!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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