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平靜的將檔案翻過了一頁,“架空機構隻看嫌疑,而您身上的嫌疑無疑過於…濃厚。”
超過十一個失敗主義者的團體裏有他的門人弟子,其中有四個團體已經進行了襲擊和破壞被標注為高危組織。
而在馬特教授諸多往來的郵件和信函之中,也不乏失敗主義者的存在,即便內容隻是日常的問候或者是學術上的溝通交流。
就在兩天之前,他早些年的幾位同事和友人更是聯合在一起,公開發表了‘現境崩潰的主張,矛頭直指統轄局。
或者說,整個天文會…
一如今的現境必須做出變革,取消如此龐然大物的編製,否則的話,恐怕將因為天文會的存在而淪落深淵。
“我並不認可這樣的說法。“
馬特搖頭:“同時,我也從來沒有讚同過那些人的主張…誠然,我們之間有過溝通和交流,但也隻是學術之上交流,並不涉及政治觀點。
在我的學生裏,有些人行差踏錯,走錯了路,我這個做老師的或許也有責任,對此,我痛心疾首,可我難道還能去操控別人的思想麽?”
“能啊,當然可以。”
艾晴斷然的回答,“操縱別人的思維,聽上去不容易,但實際上簡單的要命,隻要信任、崇敬、引導,或者謊言,就足夠了。
當然再加以強迫行為和封閉環境效果或許會更好,但那就落了下乘了,就比方說,現在一”
她停頓了一下,不顧馬特想要說話的樣子,微微提高了聲音:“假如我不打斷你的話,你會跟我說,
調查需要依據,不要信口開河。
是我操控了你嗎,馬特教授。“
馬特欲言又止,看著她,深呼吸,壓抑著不快。
但終究,沒有說話。
“你隻需要配合調查就好了,馬特教授。你是否有嫌疑,是否有罪,是否要擔任責任,不是取決於你是不是作為老師,而是取決於我。“
艾晴麵無表情的端起咖啡杯,將最後一點冷掉的咖啡喝完:“請簡略描述一下3日上午十點四十分,
您和呂鬆先生之間的會談。“
馬特沉默片刻,再度開口說話。
回答著她的問題。
毫無保留。
一直到兩個小時後,艾晴停下了問話,沉默,仿佛傾聽著耳機中傳來的聲音,微微點頭,將手中的文檔合上了。
“恭喜你,教授,我們並沒有找到任何你煽動暴亂和破壞的證據和罪過,你或許是清白的。“
短暫的寂靜裏,馬特仿佛筋疲力盡一樣,靠在了椅子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可緊接著,他聽見了桌子對麵的聲音。
“但同時也很遺憾的告訴你,架空機構辦事兒有時候真的不需要證據,隻要懷疑。“
艾晴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告訴他:“以及,在十分鍾前正式頒布的緘默條款裏規定,如您這樣造成三級思想災害的嫌疑人,必須接受更進一步的源質審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