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問題,一股子空落的感覺驀地就襲了上來。
與其說是空落,倒不如說是一種淡淡的羨慕或者是…嫉妒。
羨慕那個女人能夠牽動薄禦深的情緒,嫉妒她能夠讓他有憤怒以外的另外情緒,比如現在刻在他眸子裏的……悲傷。
這是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是以前跟白夜在一起完全沒有過的感覺。
在16歲以前,白夜是她唯一仰慕的對象,也是從小到大就待在她身邊保護她逗她歡笑的異性存在。那時候,她對白夜是仰慕、是依賴。
在16歲的時候,開始頻繁地有男生給她遞情書送禮物,那些人沒有人能比白夜好看,更沒有人比白夜對她更好。所以當白家人提出訂婚的時候,喬靈雖然對訂婚並沒有概念,但沒有像其他千金那樣反抗這種包辦婚姻,於是身邊的人總告訴她,她之所不反抗是因為她太喜歡白夜。於是喬靈也就以為,她確實是喜歡白夜的,至少她絕不討厭他。
16歲以後,喬靈被喬燕京送到國外讀書,跟白夜聚少離多,一年兩次的見麵也是在喬燕京的陪同之下。
16歲以前,她不懂愛情。16歲以後,她和白夜相差千山萬水,沒有衍生愛情的條件。
等到20歲回國,她卻親自撞見白夜和白月伶在酒店房間裏肉體交纏的畫麵。
她現在仔細回想,她前陣子那麽難過,不過是因為已經失去了父母,喬燕京又陷入了昏迷,白夜不過是成了那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她難過的是命運給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擊,不是因為愛情。
在喬靈神思晃蕩的期間,薄禦深已經抱著喬靈重新回到了病房,並將她放到了床上。
喬靈回過神來,習慣性地就想要去看看薄禦深的臉色,卻堪堪對上他的視線。
他的一雙深眸像是幽深不見底的海,喬靈有一種要墜落其中的錯覺,便慌忙移開了視線。
下巴卻在下一刻被男人捏住,迫使她不得不重新抬起頭麵對他。
“在想什麽?”薄禦深俯下身子,單手撐在床上,近距離地盯著她的眼睛。
他的呼吸就噴薄在她臉上,薄唇距離她的紅唇不過幾厘米的距離。
他好像隨時都會吻下來。
喬靈咽了咽口水,實話實說:“你和席郾城剛才說的那個她,能告訴我是……誰麽?”
薄禦深的眸光凝結了那麽一秒,然後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蛋抬高:“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吃醋?”
喬靈的眸光閃了下,然後軟軟地笑:“恐怕這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還藏著另外一個女人。”
這句說出來,喬靈就後悔了。
每一次當她想要對薄禦深表現出自己對他的在乎時,心底總有個聲音在提醒她、她是個冒牌的事實。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受,除非喬靈現在主動跟他坦白身份。
薄禦深被取悅了:“喬靈,你記住,我這一生,隻會碰一個女人。我如果碰過別人,自然不會再碰你。我既然已經碰了你,你還在擔心什麽,嗯?”
他用的是“碰”。
對,他確實已經…碰了她。
心裏說不清楚是什麽滋味,喬靈垂下眼睛,想了想後對薄禦深說:“薄先生,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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