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隻要能活著,要臉有什麽用?”
就在劉離鄙視鐵甲蟲不要臉的時候,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突然響起,直接在他腦子裏出現。
他恍惚了一下,然後,不自禁的苦笑。
就因為那個突然在腦子裏響起的聲音,他的恍惚了一下,就因為那的恍惚,現在的他,已經糊裏糊塗的穿了。
穿到了他的某一個前世。
在那個前世,他的名字不再是劉離,而是厲青鋒。
厲青鋒是無與爭鋒的刀客,是“止戈同盟”的二當家,曾經一刀無敵,曾經一呼百應。
可劉離在恍惚中穿過去的時候,他卻是一個躺在囚車裏的死囚。
“人,隻要能活著,要臉有什麽用?”
先前還虛無縹緲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是劉離自己嘴裏嘟囔的喃喃自語。
哦,現在的劉離已經不再是劉離,而是他的前世,厲青鋒。
隻一刹那,他就完全獲取了屬於厲青鋒的記憶,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當成了厲青鋒,暫時忘記了自己本該叫做劉離,正在麵對一個附庸風雅的鐵腳水上飆。
隨著厲青鋒的喃喃自語,“咚咚咚咚……”,有清晰而沉悶的鼓聲響起,單調,沉鬱,一聲聲敲擊如在心坎,讓人胸悶氣短,讓人心腔子緊太陽穴脹。
厲青鋒躺在囚車裏一動不動,隻是靜靜的聽,聽帶煞的鼓點,聽平穩的心跳,聽悠長的呼吸,還有聽自己那被鼓聲掩去了動靜的喃喃自語。
他沒有睜眼,睜開也是枉然,因為頭上戴著黑布套,囚車蒙著黑鬥篷,真正的睜眼如盲,還能看見什麽?
鼓聲忽停,“呼”的一聲,似乎揭開了囚車的黑蓬,“格”的一響,自是打開了囚車的大鎖,耳中驀然一靜,接著湧來一片喧嘩,想來,是“觀禮”的百姓在鼓噪。
也難怪,要殺“止戈同盟”的二當家以正法紀,圍觀的醬油黨卻看不到這個殺人如麻刀下無三招之敵號稱“血刀”的逆賊叛匪之廬山真麵,怎麽能不叫人大失所望?
耳朵在頭罩內輕輕的顫動,厲青鋒在一片嘈雜中捕捉到了兩個熟悉的聲音,是“爭鋒劍”應寒和“九連環”師鐵鎖,和他一起出自“一心道”的兄弟,現在坐止戈同盟地第九和第十二把交椅。
果然是來了,真的是來了。
厲青鋒在心裏輕輕一歎,何必要來,何苦要來?
劫法場,九死一生,這明明就是個圈套,是個陷阱,是要用我這盞燈引誘你們這群撲火的飛蛾。
從牢出來,一行囚車共計七輛,鐵甲環衛不還都蒙了鬥篷,就是怕中途生變不能把你們一網打盡,你們怎麽會看不出來怎麽會想不明白,為什麽還要自投羅網還要奮不顧身?
鼓聲再起,雙臂一緊,厲青鋒被一左一右兩隻大手提了起來,他的頭軟軟垂下,雙腳無力的拖在身後,任由兩條大漢把他拖出囚車拖上斷頭台。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窩囊很難看,很像一條被抽掉脊梁骨的狗,或者是一個隻剩一口氣的死人,但是,有什麽辦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