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林誌含著一口鳥蛋，連連點頭。
陸子翊笑著摸摸他的頭。
不過，林誌可舍不得吃完，吃了三個後，心問陸子翊，“我可以帶些回去吃嗎？”
“這些都是你的，你在這裏吃也行，帶回家吃也行。”陸子翊微笑。
“太好了，陸大哥真好。”林誌捧著鳥蛋，像捧著一袋子寶石一樣。
陸子燕手裏捧著麵料走進堂屋，林誌又忙招手叫她，“子燕姐，來，一起吃。”
陸子燕是個懂事的孩子，搖頭笑道，“你吃吧，我吃過好多哩。”
其實，她吃的並不多。
大哥偶爾尋到鳥蛋，全被娘拿來炒野蔥了。而且，每次尋到的並不多，也就七八個，最多的一次是十個。
鳥蛋又，拌野蔥炒了根本裝不了一盤子，一家三口人，一人夾一兩筷子就沒了。
今一早哥哥叫她煮鳥蛋時，她就知道，這是送禮的，不能吃。
但林誌被林園調教過，有好東西時，不能獨吞，要跟好朋友一起分享，他捧了一把塞到陸子燕的衣兜裏，“以前是以前，可你現在沒有吃的啊。”
倒把個陸子燕惹笑了。
看看快到中飯時間了，陸子翊叫林誌吃了飯再回去。
他喊過妹妹陸子燕，兄妹二人親自下廚。
陸大娘子朝廚房看去一眼，不管，隻管紡自己的紗。
因為有林誌送來的大米，陸家今做了過年才吃得起的大米飯。
當然了，林誌也一樣。
他就著狼骨頭湯，高高興興吃了一大碗。
陸大娘子看到桌上難得的大米飯，沒生氣擺臉色，但也沒高興地多話，一直悶聲吃飯。
林誌是孩子，倒也不計較。
吃罷飯，陸子翊將林誌送到大道上，他才回家來。
見自己娘沒有紡紗了，一言不發坐在後院裏，他便走上前，道，“娘，阿園是個懂事的姑娘，看，她送的回禮，就比別家的多。”
“你送的也不少啊！”
“娘，可有不少人家，隻管收，不管回禮的，她有送回禮，明記著恩啊。再了，那六隻狼也不全是兒子打的，有她的一半呢。”
陸大娘子驚訝問道，“她還有這本事？”
陸子翊點頭，“本事不比兒子，她輪著扁擔掃過去，一隻狼的腿就斷了，要知道，她才十五歲，個子又瘦。”
陸大娘子抿了下唇，“行了，兩家禮也送了，你找個媒人上門問日子吧。”
“是，娘。”陸子翊眉頭舒展開來。
……
林誌左手抱著一袋子鳥蛋，右手揚著鞭子趕著牛，迎著春光，唱著歌兒，開開心心往家走。
走到秀水村旁的樹林旁時，他聽到林中有女孩子在哭，聽著聲音，像是林翠。
他嚇了一大跳，跳下牛車就往林中跑。
隻見林子裏，三四個地痞們，圍著林翠嘻嘻哈哈地笑著。
有人還吹著口哨，“都是認識的人，別那麽不好意思嘛，唱個歌兒來聽聽，本少給你十文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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