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回頭一看,瞪著沃爾特抗議:“你不是奔著魯本斯那幅《末日審判》來的麽?為什麽要突然和我競價啊!”
沃爾特寸步不讓:“這可是早期的倫勃朗啊!這屬於意外事件,和我們的約定無關。8金!還有更高的嗎?8金我拿走了!”
忽然,艾蓮蹦蹦跳跳地飄過來,背著手頑皮笑道:“8金。”
沙甜悅耳的女王音一飄出來,偉內茲來的幾十號大航海商齊刷刷扭頭看艾蓮,全都愣了一下,鴉雀無聲地怔了一秒。當大家看清楚這是個俏生生的姑娘時,大胡子收藏家的脾氣忍耐到了極限,不滿地爆了:“怎麽回事啊,大人買東西為什麽有孩子搗亂啊!誰家的女兒快領回去!別一不心就把全年的開支都敗在一幅畫上麵哦,不懂事的孩子不要亂插嘴哦!”
艾蓮眉毛一揚,右手從身後亮出來,帥氣地拿著一張支票,笑盈盈地反唇相譏:“別看我年輕,眼光可不比你差哦。我就是奔著這幅倫勃朗來的,連支票都帶著了。看清楚,哈布斯中央銀行鋼印票據,無論在哪裏都可以兌換等量金幣哦。”
挑剔的大胡子富商湊近一步,眯眼細看,瞧見艾蓮手裏抖著的果然是貨真價實的央行本票,頓時新仇舊恨湧上來,咬牙切齒地森森道:“哈布斯中央銀行?你真以為你是江南富啦,醒醒吧!這幅畫今要是被你拿走了,我就退出收藏界。”
艾蓮拿支票當扇子,呼呼扇風,鎮定微笑:“那麽來分個高下好了。8金,第二次。”
大胡子富商斬釘截鐵:“85!”
沃爾特不甘落後:“86!”
艾蓮不屑一顧:“87。”
“88!”
“89!”
“9!”
一場屬於大家的拍賣,逐漸變成了三個人的競賽。滿廳的豪商貴婦,全都瞠目結舌地瞻仰這三個喪心病狂的家夥瘋狂競價,為了一幅畫揮金如土。
“1!”競價到最後,大胡子收藏家已經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像一條夏的獵狗,報出這數字的時候,猶豫得像生死抉擇。
沃爾特早在18金的價位就明智放棄了,他的信條是不跟偏執狂一般見識。
艾蓮聽見“1”的報價,終於蹙眉猶豫了一下,拿支票輕輕敲著櫻唇,抬起下巴思索片刻,才灑脫放棄,若無其事地恭喜大胡子:“1金,那你拿走咯。”她瀟灑坐下,玩著酒杯完,便抿了一口紅酒。
而這一場頭破血流的競價,不僅證實了“威廉家族不出贗品”的事實,更把拍賣會推向了熱血沸騰的**。在這之後,競價的浪潮一波高過一波,根本停不下來。
拍賣會結束後,拍得藏品的買家心滿意足地回臥房就寢。挑剔刁鑽的大胡子收藏家路過艾蓮的時候,趾高氣揚地瞪了她一眼,無比炫耀地摟著高價拍來的畫作,大搖大擺從艾蓮麵前走過。
莉莉氣不過,恨不得揮拳示威。
艾蓮無動於衷,拿著扇子隻顧扇風,熱出微微細汗,正在左顧右盼時,閑下來的腓特烈無聲靠近,親昵地在她耳旁:“謝謝你抬高競價,讓我多賺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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