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腓特烈與沃爾特共坐長桌，當著兩人的麵清點完1枚金幣。金燦燦的大帝金幣堆滿了兩個木箱子，甚至溢了出來。
“就這樣？”沃爾特終於穿得雍容端莊，正經八百地將雙拳擱在桌上，看著腓特烈問。
“就這樣。”腓特烈站起來，雙手按住金幣滿溢的箱子，緩緩推向沃爾特，然後站直了：“都是你的了。”
沃爾特站起來，把兩箱金幣移到麵前，然後坐下，支著三層下巴：“協議一式二份，簽字生效。第一期付1金幣，剩餘88金幣分作個批次，在三年內還清。年利率百分之一，然後我們就是錢濃於血的夥伴關係了。”
管家心翼翼地將兩份精美堅韌的羊皮紙協議推到腓特烈麵前。
腓特烈從墨瓶裏提出羽毛筆，刮去多餘的墨汁，低頭掀開羊皮紙，6續翻頁，在6個地方簽下名字，最後按上手印。
“威廉堡的信用，將保護這份協議神聖不可侵犯。”腓特烈簽完，遞一份協議給沃爾特，各自收好，“現在我們去查收你帶來的貨物吧。”
沃爾特收好協議，從桌子後麵繞出來，走過來抱住腓特烈，輕輕碰了一下肩膀，才：“我是為了爭奪內地市場，才和你簽這份協議。而內心深處，我一如既往地嫌棄著你，你這個偏執又魯莽的笨蛋。”
腓特烈也擁抱了他，誠懇地：“我是為了擺脫哈布斯中央銀行，才和你簽這份協議。而在表麵上，我就已經很嫌棄你了，你這個整年全是情期的流氓。”
“喂喂喂，我是水城屈一指的大航海商，情場得意是最基本的體麵！”在腓特烈走向倉庫時，沃爾特一路追著他申辯。
到了倉庫，格拉法特爵士解開麻繩，一下就把裹緊馬車的防水篷布扯了下來。然後仆人卸貨，不到一支煙的功夫，所有的貨物在防水布上壘成棱角分明的一堆，宛如一方精細切割的巨型大理石。
全是捆得井井有條的紙幣，上麵畫著腓特烈的頭像，蓋著細致浮凸的十字鷹鋼印。
“這批紙幣，其麵額的價值從1銅到1金不等，加起來能兌換整整1萬金。每一張，都能在水城兌換等量的金子。現在一次性兌付給你。期收你1金，餘下的88金在三年內付清。”沃爾特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驕傲地總結。
腓特烈走過去，拿起一遝紙幣，輕輕一刮，清脆的“嘩嘩”數錢聲無比悅耳。他撫摸著紙幣上的鋼印，問沃爾特：“這批紙幣和水城‘泰勒’的匯率如何？”
“這一萬紙幣，全部由水城的唯一貨幣行機關‘鐵金庫’衝製、印刷，僅此一批，絕無再版，所以它可以與水城法定貨幣‘泰勒’1:1兌換，也可以在水城毫無顧忌地消費。這批紙幣是響應威廉堡的特殊要求，為你專門印製。你甚至可以給這筆錢起名字。”
“有被仿造的風險嗎？”腓特烈拿起其他幾遝紙幣，繼續問。相比給幣種起名，他更關心基本的安全問題。
“蒸汽衝印機蓋上的鋼印，非常容易識別，而且顯示持久，一般的機械工坊根本無法複製這種大型鋼印，是安全的紙幣。”沃爾特撫摸著錢幣上輪廓精細的十字鷹鋼印，拿給腓特烈看：“就算有人幸運地複製了蒸汽衝印機這樣的龐大機械，也因笨重難以轉移，讓假幣案易於追查，你的騎士團很容易順藤摸瓜，找到假幣工坊，高喊著為了威廉堡之榮耀，把假幣販子剁個幹淨，然後興衝衝地把‘蒸汽衝印機’搬回明興城——這樣你就白賺一台製幣機。”沃爾特侃侃而談，顯然他頗有心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