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西斯,你殺死了一個創世神?”維多莉婭的信仰搖搖欲墜,她茫然鬆開腓特烈的衣領。Ww WCOM
腓特烈驕傲昂起頭,鄭重扶正領結,輕蔑地:“那家夥?我不承認他是創世神。他隻是個擺布我們命運的傀儡師。我承認菲莉雅是女神,因為她有溫暖的美德;而我殺的那個命運擺布者——他惡心得令人惱火,我殺他時心情毫無波動,甚至有點爽快。”
腓特烈拾起地上的理想使者,然後從屍山裏拔起一名裝死的銀色騎士,狠狠攙扶著,繼續走向遙遠的法庭,然後扭頭警告維多莉婭:“你知道為什麽教廷禁止掘遺跡嗎?因為真他媽諷刺,古文明留下來的‘定律場生器’,居然幫我殺死了創世神。哈哈,我要是有條爛命活下來,老子要把十大遺跡全都挖個遍,跟諸神一一過招,讓這些殘暴的享樂都以殘暴收尾。我們走,勞倫斯。”
他像個壞掉的魔鬼,狂熱憎恨地獰笑著,扭頭拖著勞倫斯走了。
維多莉婭頓時有把腓特烈拖進異端審判所的衝動。但是她呆在原地,指揮不動雙手,因為她在心驚肉跳地回想腓特烈的話:“神化身遊客,降臨到我們中間享樂。你們都是商品,我不過是點綴。”
太可怕了。
如果他在謊,那如何解釋他的死而複生?如何解釋他那“時間靜止”的異能?“時間凍結術”是典籍裏的禁咒啊!那種功能的定律場生器,不僅構造不明,而且明令禁止,是嚴禁研究生產的。
如果腓特烈沒謊,那麽芸芸眾生真的沒有任何價值嗎?聖光未免太殘忍了。
維多莉婭神官目送腓特烈遠去,心亂如麻。剪不斷,理還亂。
在她身後,鋪蓋地的禁衛軍洶湧而來,他們救治傷員,清理屍體,把氣若遊絲的西斯用皮帶捆在擔架床上,給予軟禁式醫療救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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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本海默總覺得背後有人在指指點點,議論他的財富來路不正,狼心狗肺,讓他非常不適。
所以一聽見宣判勝訴,奧本海默的委屈立馬爆,熱淚盈眶地站在被告席上,指著幽幽醒轉的奧菲莉婭,悲憤地呐喊起來:“不要以為昏厥就能騙取同情了!你們不覺得良心有虧嗎?你們難道不欠我一聲對不起嗎!”
判決即是真相。旁聽席上的貴族頓時同仇敵愾地謾罵起原告來:
“臭不要臉的炒作!”
“快點自覺去死吧!”
“道貌岸然的碧池!”
這謾罵迅熱烈起來,變成正義的洪流,向奧菲莉婭傾倒汙穢的單詞。大家爭先恐後地羞辱原告,仿佛用詞越激烈,越顯得他們卓爾不凡。
於是演變成了謾罵競賽,血口噴人成了光榮的表演,用詞惡毒成了正義的標杆。一群噴子靠貶低他人來彰顯自己,陶醉在免費的演出裏,反正不用承擔言論後果,於是恨不得把奧菲莉婭罵脫一層皮。
奧菲莉婭一醒來就聽見鋪蓋地的辱罵聲,頓時被千夫所指。她不明所以地著呆,像站在雹災裏一樣哆嗦,不僅冷得凍入骨髓,還被粗暴的句子砸得遍體生疼。
菲莉雅氣得頭皮麻,眼淚撲簌滾下來,恨不得把觀眾全逮捕。克勞德已經去召集軍隊,菲莉雅手無寸鐵,恨不得一耳光扇死奧本海默。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