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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特烈夾著雪茄修改《工傷補償令第一修正案》，思索走神的時候，煙灰摔在紙麵上。 Ｗｗ Ｗ ＣＯＭ他連忙端起文件吹灰。
“主人，您要的咖啡。”千端了一隻大馬克杯過來。
“謝謝。”腓特烈清理出一片桌麵，把咖啡放在文件堆裏，忽然想起什麽，低低囑咐女仆：“對了茱麗婭。你的那些奇妙能力，以後藏著點兒，不要在公開場合表了。上次你替我當中文翻譯，的確幫了我很多，但是也給你招來了猜疑和非議。以後不要這樣了。”
“為了包庇一個敵人，您承擔了壓力吧。”千替他攪拌咖啡，鋼勺出悅耳的撞擊聲。
“力所能及的壓力都不叫壓力。你也希望自己是個普通人。對嗎。”腓特烈繼續修改草稿。
“是的……可是主人，我不能公開，總能偷偷告訴你吧？”千雙手拿著咖啡盤，一本正經地壓低聲音：“據我所知，您策劃喚醒的先知，曾經叫做‘黑暗人類’，他們對權力有巨大**。如果先知得到精靈族的無條件支持，您的執政地位可能會受到衝擊，甚至遭到吞噬。”
腓特烈把筆放下了。
“黑暗人類？”他重複一遍，然後轉身正對千，等她解釋。
“是的。黑暗人類原本統治這顆星球，他們的權謀和冷酷達到了物種的巔峰。可是這種絕對的優秀，讓這些利己主義者走向了自我毀滅。他們在內戰中使用了滅絕武器，汙染了空和大地，導致自身無法在汙染環境下存活，這才人口凋零，隻能利用時間囚禁裝置來保存九名幸存者的身體，而他們利用假死形態跨越漫長時間，等待核冬和鈾汙染自行消散。”千努力警告主人：“您在複蘇先知的時候，請務必牢記，他們征服敵人的**，已經強烈到堪稱鼠目寸光。所以先知絕不會對您手下留情。”
腓特烈沉默了一會兒，捏著下巴咕噥：“如果我問你是從哪兒聽來的，你大概會無可奉告？”
千咬著嘴唇搖頭，然後急切地攥住胸口：“主人，我不會騙你！”
“我知道。”腓特烈搖頭，然後扶椅子坐正，心煩意亂地收拾草稿：“但我的當務之急是抵禦巴黎的威脅。先知能給我精靈族的支持，先知甚至能給我軍工上的幫助。現在我必須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而不能顧此失彼，進退維穀。”
“主人！”千失聲叫出來。
腓特烈站起來，抱著草稿，穩穩按住女仆的肩膀。
“相信我。論起對人性的了解，我未必輸給黑暗人類。”腓特烈自信無比，專注凝視焦慮的女仆：“你別忘了，我曾經一文不名，但是憑著手裏的佩劍，我踩著半神的屍體，成為了今的主人。”
腓特烈拍拍女仆的肩，然後拾起公文包，把草稿收起來，輕輕：“維多莉婭已經請示過大先知，確認了正確的複蘇儀式。明我就去聖骸之塔，完成喚醒先知的最後步驟。親愛的，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你不要替我擔心。”
千總是把新鮮的情報透露給他，讓腓特烈覺得，在古神和凡人之間，千更偏袒他。這讓他莫名驕傲，他從古神麾下搶走了一名信徒，他作為一名凡人，幾乎占有了一個半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