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舒氣得想打他，漏氣是個什麽鬼！都傷成這樣子了，還在這搞怪！
不過，被他這麽一，又覺得挺形象的。
他經脈爆裂，關節處血肉模糊，像被人戳漏氣似的，隻不過漏出來的是血。
——這混帳，叫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要是死了，你果然還是會傷心的吧？”他突然了這麽句。
陸明舒怔了怔。
“上次你演技可差了，那回我就想，如果我死，你連傷心都不會，那就太不甘心了。”
“……”陸明舒按住他漏出來的鮮血，“還在這瞎想，是你的，禍害遺千年，跟我比起來，你才是真正的禍害。”
“咳！”他還在吐血，“都怪我，自視甚高，這次失算了……”
“你先別了行嗎？”陸明舒火了，“沒看到我在給你止血嗎？”
“不行，”謝星沉很執拗，“就算餘下的人生，一隻一句話，你還欠我好多話呢！現在趕緊的，能多少多少，不然我就太虧了。”
“滾滾滾！別的自己必死一樣！我師父又不是沒斷過經脈，他都活下來了！”嘴上這麽，她手下一點也不慢，飛快地給他止住，包住破損的經脈。
“嘶……好疼！”
“忍著！”
“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滾！”
……
這個是人皇，真正的人皇，而不是魔皇那個變異的家夥。
戴長老凝視著他，想從這個影子裏，看到千年前的過往。
“我原以為，你會堅持到無衰的。”
人皇輕輕笑了，他的影子很虛幻，風一吹就搖動：“孤也以為，能堅持到的。可見世事無常，活到今日的，是貴妃您，而不是孤。”
戴長老默不作聲。
“孤已是個死人，貴妃可否看在昔日的情麵上，解我一惑？”
戴長老緩緩點頭：“吧。”
人皇定定地看著她：“夏國，到底是怎麽亡的？貴妃您又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戴長老張了張口，最後卻沒出話來。
“怎麽，孤已經死了，也不能嗎？”
戴長老沉默半晌，方道：“當年是我對不起夏國。”
人皇深深地凝視著她：“所以，貴妃在其中也扮演了一些角色？”
“你可以這麽。”戴長老與他對視，“我有今日，確實是踩著夏國的屍體，無可推托。”
人皇點點頭：“好吧。”他長歎一聲，沒再追問下去。
他已經死了，計較這個，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那麽，孤今日想向貴妃討個人情，可否？”
戴長老直接就道：“你要帶走補石？”
人皇笑道：“貴妃可否割愛。”
“……”
沉默片刻，戴長老也笑了：“老三，你這是故意考驗我啊！”
人皇坦然道：“貴妃若是不允，孤也無可奈何，不過白。”
“你要看我心中的愧疚，抵不抵得過補石。”戴長老淡淡道，“老三，你從就這樣，對別人總是這麽仁慈。我都做了對不起夏國的事，又怎麽會愧疚呢？”
“所以要看貴妃怎麽做了。”人皇隻含笑看著。她答應，不會驚喜，她拒絕，也不會失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