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梅跟了山大王的事兒,宋巍一直都知道,他隻是懶得理會。
等他踏入考場被人告知兄嫂被殺匆匆往回趕,那夥人已經溜了。
料理了大郎夫婦的後事,宋巍去報官,地方官府壓根就管不了這些劫匪流寇,無奈之下,宋巍隻身去找他們的老巢,樹林裏碰到何玉梅那個瘋女人,對方二話不掏出匕首就往他身上刺。
得虧宋巍閃躲得快,隻傷到側腰,否則再稍稍往上一點,可能就直接刺中心髒當場沒命。
……
上河村那一帶的人都傳是宋巍克死了兄嫂,落在他身上的罵名隻多不少。
溫婉感覺得出,不管跟“黴運”有沒有關係,大郎夫婦的死,相公都把全部責任攔到自個兒頭上來了,否則他後麵不會那麽消沉,在兄嫂墳前立誓再不入考場。甚至於,一直到二十七八都還沒娶妻。
有時候溫婉也會想,當年若不是自己主動,相公會不會這輩子都沒想過成家,隻打算帶著元寶過?
……
知道相公累,溫婉沒忍心把人喊醒,隻是時不時地伸手進去試試水溫。
宋巍沒睡多大會兒就醒來,見她落在自己腰腹傷疤位置的視線急急收回,他也沒想著解釋,很快起身,長腿跨出浴桶。
溫婉給他擦幹身子的時候,指腹無意中觸碰到那塊疤,問他還疼不疼。
宋巍隻是笑。
他疼,心裏疼。
那道傷疤,明晃晃地提醒著他兄嫂當年是因為什麽而喪了命,可他那時無能為力幫他們報仇,等他有能力的時候,已經物是人非。
——
套上幹淨的寢衣從屏風後出來,宋巍第一時間將目光落在枕邊的匣子上。
溫婉也順勢望過去,好似一切都挺正常,並無任何異樣。
宋巍走到床榻前,將匣子抱起來掂量了一下,又摸摸底部,忽而一笑,“果然被換走了。”
早就預感到的事,溫婉神色很尋常,“不愧是花重金請來的神偷,竟然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大概提前就摸過底了。”宋巍道:“連匣子的重量都差不多。”
隻不過,那個匣子他在底部做了記號,一般人很難發現,如今抱在懷裏的這個,顯然並不是真貨。
宋巍不由看向妻,“你剛才在那個匣子裏麵放了什麽?”
溫婉想到自己那幼稚的惡作劇,有些難以啟齒,羞赧道:“不告訴你。”
——
宋巍以欽差大臣身份入京這一日,蘇相正在自家府上抓狂。
已經連續請了十幾位鎖匠,都沒人能破譯出宋巍開鎖的“密碼”來,又不敢直接一刀砍下去,萬一裏麵有毒,所有人都得遭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