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兒子氣得快要升,溫婉完全沒心思留在莊子上玩,很快跟農婦們道別,匆匆回了府。
家夥一回來就被雲彩帶去洗澡。
溫婉往床榻上一躺,打算睡個午覺,拉被子的時候不心在宋巍那邊的枕頭底下摸到一張字條。
她打開一看,上麵是宋巍的筆跡,寫了一行字,意思很直白,怕她有事憋在心裏悶壞了,他早上出門前特地囑咐過兒子,所以家夥今可能會格外的氣人,讓她隻管生氣就對了。
溫婉看著紙條,腦海裏自然而然地浮現出男人提筆,一本正經寫下這行字的畫麵,又想到兒子白的舉動,唇角不覺往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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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宋巍的提議,下江南避暑為太後賀壽的行程取消。
太後得到消息時,雖有意外,卻沒有因此而生氣。
此次南下純粹是皇帝一個人的主意,其實如果可以,她是懶得跑的。
年紀大了,喜歡清靜的時候總比熱鬧多一些。
尤其是她近年來容易忘事兒,越發不愛往人多的地方湊,宮宴都很少參加。
這用過午膳,太後正準備午睡,聽得下人稟報皇上來了,她隻好又重新打起精神。
等光熹帝踏入門檻,仁懿太後問:“皇帝突然來哀家這兒,可是有什麽要緊事?”
光熹帝落座之後,自行請罪,“原本早就計劃好了要把母後的壽宴擺在南下的船上,不曾想臨時出了邊境那檔子事,隻能委屈母後了,等西北戰亂平定下來,兒臣再抽空帶您老人家享受享受江南風光。”
太後擺擺手,“哀家老了,沒那精力了,你也別折騰,省得勞民傷財的遭百姓詬病,在這宮裏熱鬧熱鬧就成。”
光熹帝道:“母後洪福齊萬壽無疆,此後還有千秋歲月,怎麽就老了?”
這種話每都能聽到,太後已經沒什麽感觸,“皇帝突然過來,不單單是為了跟哀家這些吧?”
一眼被看穿,光熹帝反倒有些過意不去,“母後好眼力,兒臣此來的確是為了一件東西。”
“什麽東西?”
“母後手裏是不是有一幅柳先生的畫?”
聽到兒子突然這麽問,太後覺得納悶,“皇帝要畫做什麽?”
光熹帝如實道:“兒臣跟宋巍對弈,以母後手裏的畫做彩頭,結果輸給了他,願賭服輸,母後一向不喜歡古玩字畫,能否把畫賞給兒臣?”
太後沉吟片刻,語氣堅決,“別的都行,唯獨這幅畫不能給。”
這幅畫叫千丈雪,是當年她被封為皇後時梅家送來的禮物,也算是嫁妝。
出於對陸老侯爺的恨,她特別討厭古玩字畫,寢宮裏能不擺就不擺,很多都被壓在箱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