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草屋,我有事情要交代與你,快點。”
濃霧盡散。
當邵白羽攜眾人趕來的時候,隻看到母豹殘缺的獸皮裹著君如****的身體,沈飛和那三隻豹崽都不見了。
當晚,君如醒來,麵對暴怒的父親以及眾人關切的目光,輕輕地了一句話:“去,去把沈大夫給我請來,我要當麵感謝他。沒有他我已經死了。”
劍拔弩張的眾人恍然大悟,莫父親赴草屋,求見沈飛,至此,沈飛神醫之名,終於在村上傳開。
……
同日,草屋前,正在睡覺的大黃狗向下耷拉的耳朵忽然立起,它抬起頭,看到沈飛帶著三隻豹崽健步如飛地從山上趕來,一雙狗眼緊緊盯著他,像是被吸住了。
待他們踏入院內,大黃狗忽然打了個噴嚏,三隻豹崽立刻被嚇到了,渾身顫抖,畏不敢前,沈飛沒時間理會它們,徑直衝到屋內。
進屋後,便察覺到溫度與往常不同,心中打鼓,駐足在那席很是嚴密的竹簾前,久久不敢將簾子掀開,直到再度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進來吧。”
沈飛心中莫名的一喜,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昏暗潮濕的空間內,藥桶已經粉碎了,木渣到處都是,一向脾氣暴躁的藥人,穿了自己之前換下的青色衣衫,坐在那張簡易的床上,身上的爛瘡竟是都好了。
“你,你是藥人?”沈飛見他一身氣質儒雅,樣貌不俗,全然沒有之前的頹喪氣,不禁心中犯疑,“這不會是所謂的回光返照吧。”
“臭子,你放心吧,你死了我也好好的活著,死不了的。”
沈飛大驚,暗道他怎麽能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許久不敢問,直到心中實在好奇,憋不住了才問道:“你,你身上的爛瘡怎麽好的。”
藥人歎了口氣,瞳孔中迸射出異樣的光芒,道:“我錯了,一直都是錯的。”
“********。”
“我一直以為,這一身的爛瘡,是他種在我體內的一道詛咒,隻有死,才能贖罪。我這些年,哪怕再痛再苦,生不如死,也都堅強求生,就是想和他作對,證明我可以擊碎他的束縛。”
“然後呢。”
“實際上,我錯了。這些爛瘡是他最後的慈悲,希望我改邪歸正。”
“什麽意思,我聽不懂。”
“那柄劍。”藥人指著沈飛的眉心,“我終生執迷的那柄劍。它離開了,我身上的瘡也就好了。”
“那個人不希望你用劍嗎。”
“他願我從善。”
“看來你之前真的是個大惡人。”
“是啊,這件事情,這將近十年的日夜煎熬,讓我明白了許多道理。我雖不決心向善,但也絕對不會再為了**,從惡了。”
“哦,看來你重生了。”
“算是吧。我要走了,雲遊下,濟世救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