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
“我為你唱歌吧,我的歌聲很動人的。”
“看你這長相,恐怕唱歌也不咋地。”
“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不能侮辱我的歌聲。”
“你是神經病吧。到底是什麽人。”
“都了,是朝花夕拾劍的劍靈啊。”
“劍靈都是靈魄,哪有實體的。”
“這樣你總該信了吧。”老夏一晃身,變成了花劍的模樣,又一晃身,變出了劍刃,隻不過劍刃是鏽的,毫無殺氣。
“這……好像確實是沈飛隨身帶著的那柄破劍。記得我當時笑了好久。”
“你總算相信了。”變作劍的模樣,老夏仍能話。
老乞丐伸手抓住許久未開蓋的酒葫蘆,粗大的骨節在葫蘆皮上摩擦,出磨刀一般的聲音,他上下打量對方,沉吟道:“劍靈是依附在仙劍上的魂魄,不可能有實體的,你不是劍靈,是妖。”
“有什麽區別嗎。”
“妖是惡的。”
“何出此言。”老夏變回人類的樣子,溝壑嶙峋的臉上,笑容不在。
“大妖怪多以人為食,因為萬物靈長,人類體內的靈力最多,營養最豐富。”
“是這個道理。不過,人不也是以更低一級的豬狗為食嗎,人類便不是惡的嗎。”
“人類圈養豬狗,開魚塘,從不竭澤而漁,而妖怪,則隻是貪婪地吃掉人類。”
“人類這麽多,吃一兩個又有什麽要緊,頂級仙劍中的劍靈,哪一個曾經不是一方巨妖,食人無數。”
“所以,它們都死了,隻能以靈魂的方式存在於劍中。”
“嗬嗬。”
“妖和劍靈最大的區別,在於劍靈倚劍而活,沒有了仙劍,沒有了持劍者,便進入沉睡狀態,無法作惡,而妖則擁有自己的意識,完全不受掌控,是不安定因素。”
“按照你的標準,我確實是妖。”
“你知道蜀山之虎,見妖必誅的。”
“都了那是你的標準,實際上,我隻是進化得更加高級的仙劍而已。”
“更加高級?信口雌黃。”
“妖和劍靈還有一個本質上的區別你剛才沒。”
“劍靈認主嗎。”
“我和沈飛已經簽訂了契約,不信你看他右手的腕子。”
“他已經變成這樣了,我還怎麽看手腕。”
“這些花都是受了仙力的滋潤,一時間不適應瘋長的,沒事的,等適應了,自然便會萎蔫。”
“你寄生在他體內?”
“為了完成血誓,我的靈力有一部分與他交換了。”
“恩?”
“神劍俱有靈,我是劍與花魄結合而成的,一半為劍,一半為妖。不過,血誓是實實在在的,我不可能做任何有害於沈飛的事情。”
“不能做有害於沈飛的事情,不代表,不會做有害於蜀山的行為。”
“我和蜀山無冤無仇,不會這麽做。”
“曉得。”
“你打算怎樣。”
“除妖。”
“心意已決?”
“我必須杜絕任何可能威脅到蜀山的存在。雖然你暫時看起來無害,但,對不起了。”
“再一遍,我不會威脅到蜀山的。”
“妖怪的話,我不能相信。”
“哎,還是青山那老頭的對啊,蜀山人人都是榆木疙瘩,講不通道理的,為了不被你殺,我還是先跑了。”老夏雙手捏訣,道:“土遁。”一下子便沒影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