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不看書了,宿舍裏才開始恢複說笑聲。
原來大家是怕打擾她看書,才安安靜靜的待著的。
那春曉對大家如此作為很是感動,同時她心中也有一個疑惑,大家為什麽對她的態度變化的這麽快、這麽大,這裏麵一定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是以,她把熊班長叫出去,要單獨問熊班長。
“熊班長,今天大家為什麽要給我敬禮?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事?”站在連隊宿舍前的路燈下,那春曉直接問熊班長。
“你不知道?連長沒和你說?”熊班長十分驚訝地道。
那春曉搖搖頭,“他讓我問你們。”
熊班長清了清了嗓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艱澀地問道:“那銘是不是你父親?”
這個名字那春曉在原身的筆記本裏看到過,確實是她的父親。
她知道的關於那銘的信息著實不多,且大多數來自原身的筆記本,還有一本分是厲盛維告訴她的。
那銘是厲盛維所在連隊的指導員,也就是現在她所在三連的指導員。她在醫院醒來的那一天,厲盛維就告訴她她的父親是一名烈士……
那春曉恍然大悟,之前戰士們並不知道她姓那,所以對她的態度比較冷淡。她是在自我介紹,報出名字和籍貫之後,他們才開始對她不一樣的。
也就是說,他們都知道她是那銘的孩子了,那他們對她不一樣的態度也就說得過去了。
熊班長沒有看到那春曉恍然的表情,不等她回答就兀自說道:“指導員是個好人,在演習的時候一直和我們一起衝鋒。一個學員兵跑錯位置,差一點從山崖上掉下去,是指導員關鍵時候拉住他,結果自己腳下一滑,掉下去犧牲了。”
長長的歎了口氣,熊班長側開頭,哽咽著繼續說道:“早就聽指導員說他有一個孩子,還總把照片帶在身上。我還偷偷的看過,好像是你的百天照,白白胖胖的特別可愛。你長得和指導員一點都不像,你比他好看,我第一次見你,還以為你是個娘……姑娘。不過你和指導員的性格很像,不服輸,不管遇到啥事兒,都不吭聲,咬牙忍著,忍到吐血也不出聲……”
熊班長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哽咽的聲音卻越來越大,那春曉心裏也很難受,眼睛也濕潤起來。
原來,戰士們並不是給她敬禮,而是給原身的父親敬禮。
說實話,她並不理解這到底是怎樣一種感情,能夠讓原身的父親甘願犧牲自己的性命去救人,讓這些鐵血硬漢哪怕隻是聽到個名字,甚至是“那”這個姓氏就熱淚盈眶。
她很羨慕,也很向往,孤獨而冷漠的十三年,幾乎讓她忘記怎麽和人相處,忘記人和人之間最真摯、最質樸的情感到底是什麽樣。
不過,她好像在這些誠摯而樸素的戰士身上,看到了她心底最是向往,卻一直遙不可及的情感。
如果可以,她願意和他們融為一體,一起訓練,一起成長,一起——戰鬥!ps:感謝薄禾紫煙和西林葳蕤兩位親的打賞,麽麽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