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沒臉跟白璐說實話,隻告訴她,自己做了些錯事,惹季白不高興。
白璐以為是小情侶之間吵架,安慰他,“兩個人相處,難免磕磕碰碰,偶爾吵一次,也不是壞事,季白脾氣倔,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等她消了氣,肯定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幫你說說話,她會原諒你的。”
司徒琰鼻子發酸,啞聲道,“謝謝姐。”
白璐抓著他的手,聲音很輕,“這半年,你怎麽對季白,我看在眼裏,季白軸,她不答應你,不是因為不喜歡你,她顧慮太多,以前的事,爸的事,壓在她肩上的擔子太沉了,她還要照顧我們母子,從她成年到現在,沒有一天是在為自己活。其實我現在完全能夠養活自己跟孩子,她就是愛把所有事都攬在自己身上,你要是見到她,幫我把這個卡還給她,我自己錢夠用,將來也不會成為你們的負擔。”
司徒琰渾渾噩噩地離開。
屋外天朗氣清,他卻如墜冰窟。
季白給白璐的卡,是她的工資卡,上麵五十多萬,差不多是她全部的積蓄。
她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白璐,辭掉了工作,她去了哪兒?她要做什麽?她還會不會回來?
司徒琰心口一陣陣地抽疼。
康敏打來電話,說丁刈向法院提交了離婚訴訟,讓他幫忙勸勸。
他麵無表情的掛了電話。
他終止了所有工作,著魔一般利用所有關係來找季白的下落。
剛剛有了點線索,司徒鳳突然病倒了。
她病得非常突然,某天開完會出來,突然就暈了過去,送去醫院,就被下了病危通知書。
司徒琰趕過來,簽手術風險告知書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
急性心梗,虧得送診及時,搶救過程雖然驚險,但總算是撿回一條命。
三天後,人才醒來。
一場病,讓司徒鳳瞬間蒼老十歲,她幾十年如一日在商場奮戰,保持著高度警敏,外人眼裏,強勢又能幹,說倒就倒下了。
聽司徒鳳的助理說,公司一個大項目出了問題,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急火攻心才病倒了。
司徒琰從來不過問公司的事,他對這些不感興趣,司徒鳳也就由著他,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司徒鳳這一病,弄得公司措手不及。
公司高層找來醫院,提議讓司徒琰出來主持大局,之前那個項目,看怎麽說。
司徒琰翻看了眼資料,抬頭說,“賣了吧。”
高層以為自己聽錯了,“阿琰,蓮花灣的項目,我們可是幾年前就拿下了,那邊現在規劃為新的經濟中心,最多五年,項目翻五倍都不止,不能賣啊!”
“不賣的話,我們做得下來嗎?”
司徒琰反問對方。
高層傻了眼,沉默著沒說話。
等那些人離開後,司徒琰回了病房,司徒鳳已經醒了,看著天花板在發呆。
司徒琰過去,將窗戶打開,空氣吹進來,帶著春天的味道,有些溫暖。
“本想著做好了,給你多攢一筆錢。”
她聲音很輕,有些苦澀跟不甘。
司徒琰將床升高了些,坐在床邊道,“錢多少夠花?”
一個問題讓司徒鳳沉默。
他撫摸著母親的手,溫聲道,“你好好的,那些都不重要。”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