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也不知道死去哪呢。”蕭慕白提著長長的狙擊槍,繼續邊走過去邊在心裏想。
保羅中士也不知道在哪?在做什麽?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敵人似乎也沒有停止活動的跡象,一直也搞不懂在做什麽。
這令蕭慕白很不爽。
左三高地d7與對麵敵軍雖隔著一條河穀,但其山上幾道防線距離這邊都沒過八百米。在這個範圍內,不出太大意外的話,隻要有目標他都能憑狙擊槍一槍搞定。
雖然僅僅訓練沒有多長時間,但蕭慕白有這個自信。
但蕭慕白現在心情不爽,可沒打算一槍斃了他,得讓他多受點苦,不定還能引來敵人的施救,那可多撿些便宜。
戰場上就是這樣的,沒什麽一成不變的定規,殺敵也要看心情來的。
對蕭慕白來,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從疲憊中調整到最佳狀態。
此時涼颼颼的霧氣拂在臉上,這在一向高溫濕熱的氣中真是難得。他伸手抄了把叢林邊帶露的水草,弄得手上濕濕的,而後再往臉上連抹了兩把。
人似乎變得更清爽了些,這相當不錯。如果沒能以最好的狀態進入角色,等會打不中目標白忙活一場不,蕭慕白也不會接受那樣的結果。
叢林中土坑裏積水顯得一片混濁,看樣子很深,昨他從這出去時也是這個樣子。
此時一隻肥碩的巨型山鼠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蹲坐在他前麵不遠的戰壕邊,前手捧著一可鬆果在吃。
它吃得很認真,也很快,邊吃邊看著蕭慕白。
這是一隻非常漂亮非常機靈,而又憨態可掬的大山鼠,它邊吃東西邊用警惕的目光看來人,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蕭慕白沒理會他,拿著FR式狙擊步槍繼續往前走。此時,他臉上仍沒有什麽表情。
直到這時候,蕭慕白的頭腦都還沒徹底清醒,連續神經繃緊下還有些迷糊。
連續的勞累,致使蕭慕白現在無論在精神,思維還是判斷上都不是處於最佳最敏捷的狀態下,除非最激烈的炮火,才能喚醒他潛伏的意誌。
他的確需要好好休息,至少需要較長時間來調整適應。沿著高高低低的墊腳石走了十來步,快走到山坳那邊時,這裏彈坑裏的積水更深。
霧氣突然變得很大,從山下穀底裏湧了上來。戰壕低平處有一大截原木,蕭慕白踩著在彎腰走動中轉頭往外瞄了一眼。
外麵這斜看上去的光景還真不好,能見度內的一些山脊全是翻過來的泥土,地表植被全無,似乎是被炮火掀翻了。
霧團縫隙中,對麵距離較近的山坡斜麵上,有幾處被無數炮彈炸過的樹枝突兀著,傷痕累累。
走完原木了,蕭慕白又直起了腰,並再次深呼吸了好幾口。這次他直感覺到肺部裏有一種舒服的刺痛,整個人精神一下子有了根本的轉變。
快到山坳那邊時,蕭慕白放輕了腳步,人隨風中的雨霧浮動,無聲地從山坳旁走過去,沒有人注意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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