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惠,你幹什麽?”將她扶起之後,盧昌文驚問。
“沒,沒什麽。”阿惠低頭,聲若蚊蠅,幾不可聞。
再三追問,阿惠才吐露實情,原來阿惠看師姐蘭沁重傷,本想做些滋補湯水給她,不料蘭沁一直將自己受傷之事遷怒與她。
阿惠喂蘭沁喝湯之時,蘭沁突然出手將她製住,極盡羞辱之能事,但阿惠本就不善與人爭執,此刻蘭沁又是重傷未愈,想著師姐或許隻是拿自己出出氣而已,氣消了也就好了。
心情舒暢反而有利於傷口愈合,這麽一想,嘴角上翹,竟有些高興起來,卻不曾想,這笑落在師姐蘭沁眼裏卻讓她火冒三丈。
上前抓住阿惠肩頭正是一巴掌,平時攝於蘭沁淫威,阿惠已是能躲則躲,但此刻蘭沁重傷在身,阿惠生怕她再次受傷。
卻不知,崇遠先生幫蘭沁療傷之時,以自身內勁將傷口中的內勁強行迫出,麻衣人下手看似不留情麵,但卻未傷及筋骨,也正是將筋骨移位,受些疼痛。
因而崇遠先生幫蘭沁療傷時才會如此迅速,如若不然,依那麻衣饒本事,如若誠心傷人性命,蘭沁絕無生還之理。
但這些阿惠全然不知,隻當是師姐最近勤加習練,功力突飛猛進所至,就聲誇讚蘭沁功力高深,落在蘭沁耳中,卻讓蘭沁羞憤欲死。
“拿我跟師父比,我功力高深?”蘭沁問過之後,不待阿惠回答,反手一掌扇向阿惠右臉。
阿惠作勢欲擋,蘭沁收掌變招,身形一轉,右腳倏地踢出,阿惠猝不及防,好似將身體送到蘭沁腳尖上一般,阿惠隻覺腹中猛然一陣絞痛,跪倒在地,額頭見汗。
阿惠知她傷重,更怕拳腳無眼,因而絲毫不敢反抗,但蘭沁想到那日與盧昌文打鬥之事,雖然搶回黑雀,師父卻並不領情,反而將自己打成重傷,隻為討好那個賊道姑。
想到那賊道姑,蘭沁臉上泛起一股青氣,下手之時更是沒個輕重,避開阿惠頭臉,將她全身上下打的遍體鱗傷,初時阿惠尚且求饒,但後廚之地,本就少有人來。
即使偶有路過,但看蘭沁穿著就知是富家姐,教訓自己下人,那是經地義之事,誰都不會去觸那個黴頭。
而盧昌文全身心沉浸在崇遠先生的武學要理之中,對外界之事充耳不聞,崇遠先生雖有發現,但知蘭沁本身並無大礙,況且這些年修道念經,對他人之事早已寡淡。
加之崇遠先生在出家先前地位尊崇,平日所,幾乎無人敢於忤逆。
直到蘭沁發泄完畢,阿惠才站起身來,卻覺渾身酸痛,腹中更是疼痛難忍,隻得縮在後廚之中稍事休息,順便將身上髒汙之處略作收拾,以免被人看到,惹人懷疑。
過得片刻,阿惠熬湯完畢,卻不知師姐蘭沁何時來喝,卻聽蘭沁在身後輕聲,“師父不在,那正是我最大,你最好把我伺候的舒服點,要不然,有你好看。”
阿惠嚇的手上一抖,湯碗打翻,手背當即紅腫起來,但卻不敢怠慢,端著湯碗走到門口時,卻剛好見到蘭沁端著一壺新茶去往房間。
以阿惠對師姐的了解,除師父之外,從未見過她給任何人端茶倒水,倒是經常讓自己這個師妹去服侍她。
“難不成是要對陸公子和那道姑不利?”想到此處,慌忙推門進去,師姐蘭沁轉頭看她,眼底寒光一閃而沒,之後就看向盧昌文。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