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別人教的。”我聳聳肩。
“哦?”他好奇道:“是誰?”
“一個老家夥”,我指向前堂的太師椅,“原先坐在那裏的老家夥,如果他還在,以你古板的性格,多半喜歡他勝過我。”
他笑了笑說:“我看你就挺喜歡他。”
我轉身往回走,“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不爽”。
風波過後沒幾天,我那番慷慨激昂的言論就被添油加醋的傳了出去,以青寶齋為首的幾家鋪子從原本的與趙金鬥眉來眼去直接變得名正言順起來。一時間龍山閣當真如劉寶所言,陷入了風雨飄搖的境地,不過老何和趙牧之似乎要比我預想中的淡定的多,顯然早已有所準備,按照他們的意思是大風起,還不一定鹿死誰手。
不管外麵如何風風雨雨,隻要沒事我都窩在後院的房間整理二爺留下來的資料,有一些不完整的信息雖然查起來費勁,不過好歹是個方向,總比一籌莫展強。
而且讓人可喜的是,上次我從日光站帶回的那張照片有了眉目,老何在當年的一片老友口中記起了這人,他拍著額頭和我說怎麽把他忘了。
照片上的人叫曹宗吾,本名曹延宗。
這人很有故事,性格乖張,有著一身老輩身上都不具備的匪氣和霸氣,年輕時就脫離曹家。
沒錯,這人也是曹家人,不知為何單獨跑到新疆去當兵戍邊,在那時候這也是一件挺轟動的大事,當時曹家還特意放出消息,在族譜上削了曹延宗的籍號,這家夥也硬氣,直接改了名字,宗吾,隻宗自己。
盡管曹家勢力很大,不過基於地理原因,直至五幾年,政府創建了黨政軍企合一的建設兵團,所以那邊的局勢一直和中原地區有些割裂,簡單說就是曹家的勢力還影響不到那裏。
聽老何講到這,我心裏多少有些明白,看來當初曹宗吾也不是瞎跑的,去那邊顯然是為了躲避曹家。
曹宗吾去了新疆從軍,便從此杳無音訊,在老何的印象中,似乎隻聽二爺年輕時提過一句,有在新疆見過此人。
我問老何能不能查查曹宗吾,老何搖頭說已經動用關係去查了,不過從新疆那邊傳回來的消息隻有四個字:查無此人。
新疆,火車,曹家,曹宗吾,二爺,我爹,7號站台。
曹宗吾為何斷然出走,我雖然好奇但卻已經沒有精力去追查,我隻關心當年在星星峽到底發生了什麽。
曹宗吾這條線索算是斷了,與當年事情有關的人也都不知所蹤,現在能查的就剩下“報廢列車”這個方向,就在我焦急等待中,有一人找上門來,自稱六耳。
薛冬青把人請領進內院,我過去時這個個頭不高自稱六耳的男人正在屋內觀看牆上掛的碑拓。
見我進來,來人抱了抱拳,朗聲笑道:“外麵傳聞龍山閣的小二爺十分年輕,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