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了一下,沉吟道:“不太好說,青銅器價格起伏太大了,在民國時候,口徑一尺的圓鼎可以直接在北京換一個四合院,不過改革開放以後限製了買賣市場,青銅器就一直處於低位調整狀態,不過自從上海博物館花了大筆的價錢購買到了一件傳世青銅重器,以及後來依次在紐約蘇富比、佳士得等地區推出的青銅器專場後,如今的青銅器再次成為了古玩市場上的一匹黑馬,不少人都開始收藏青銅器,至於價格嘛。”
他衝我比量了一個6的手勢,又說:“這個數還得說他們不識貨,如果和你一樣看中了上麵的銘文或是背後的意義,那就不好說了。”
我歎了口氣,在龍山閣見慣了大器件,這個數倒不至於讓我吃驚,就是我剛剛暗暗算了一下,自己賬戶裏的錢,恐怕連半個都不買下來,看來這次算是沒機會了。
不知不覺間下麵已經開拍,今天一共十二件拍品,開門紅的是一件金地琺琅彩龍紋堆塑靈桃瓶,下麵散座抄的火熱,二樓也偶然有幾次叫價,安叔處理的一絲不紊,幾次叫價價格就已經推上了十幾萬,小司馬興味索然的窩在藤椅裏,無精打采的道:“這瓶子誰買誰打眼。”
我驚訝看向他:“做古的?”
他卻道:“不是,反正不像康熙的,可能是明代的,因為康熙一般用的都是最好的高嶺土,這瓶我瞄了一眼,底部看著沒那麽細膩,有點糙,靈桃瓶不是清代的買回去就虧。”
我心裏暗歎果然不愧是瓷王的徒孫。
除了開門紅之後好東西都在後頭,而且我在秦漢堂的時候這些拍賣見得多了,故此也顯得有些意興闌珊,期間散座紛紛叫價,有幾件東西二樓的雅間也跟著叫了幾次,我注意到對麵那個白T卻一次沒有抬頭,這場拍賣好像與他無關似得,目光隻在手裏的魔方上。
三樓無一叫價。看來他們的目標很明顯,就是最後那幾樣尖貨。
平時的拍賣會各大買主都會有些自己的小伎倆,比如“混叫”,就是說先前的東西都會跟著叫上幾次,一是混淆視聽,讓對方不知道自己的目的真正是哪個,二是有意的把價格抬上去,如果在其他不重要的拍品上能消耗對手的力量,那麽最後的爭奪上就會給自己爭得壓價的機會,這一切其實都是煙霧彈,最後才是重點。
隨著中間幾件過度的拍品,場內也逐漸鎮靜下來,幾件拍品也都顯得波瀾不驚,那些買家在安叔的主持下循規蹈矩,按部就班的走著,然後就在第十件拍品揭曉後,場內明顯的引起了一陣陣隱約的躁動。
我那提起精神望過去,發現那是一個光緒元寶,看款應該是廣東省造庫平七錢二雙龍的,而且是罕見的壽字版。
就連小司馬也抬頭看了看,砸吧張著嘴說:“好東西啊。”
光緒銀幣的版別是比較多的,在當時有十九個省都參與了鑄造,不過數量不等,廣東省這款尤為稀少,世存就更加屈指可數了,所以價格肯定高,而且更加難得的還是壽字版,是當年給慈禧太後恭祝七旬大壽時鑄的,稀缺程度可想而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