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著走到漢生門前,糾結要不要找他談一談,我有太多話想和他說,可那股愧疚感讓我一時間不知該怎麽麵對,特別是曹北望提到的身世,我不知道漢生是否已經得知,萬一他不知道,我又怎麽開口。
剛想敲門,屋內傳出漢生輕語:“是二爺嗎?有事可進來說。”
我被問的措手不及,支吾著說:“啊,也沒事,就是問你是不是身體不適啊?”
“還好,隻是有些困了,可能睡一覺就好了。”漢生道。
“哦,好,那行,那你休息吧,我沒事。”
我狼狽而逃,回到書房坐立不安,我不知道漢生當下的“疲倦”是否與“羽化”有關,但我一定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
我坐在藤椅上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思索著與此相關的線索:
漢生的狀況最了解的人無疑是二爺,其次是老何,但回憶起往昔與老何的交談,漢生在他那裏始終是二爺的徒弟,並沒有太多異樣,所以我斷定老何應該也不知道漢生的身世。
那麽除此之外,想必這世上隻有另外一人還了解漢生的身世,曹北望。
當時在海眼墓,他曾親口說過,“二爺從墓下帶回了漢生”。
這句話其實就很恐怖了,漢生是被人遺棄在墓裏的嗎?
雖然這個猜測很不合常理,但我寧願相信這就是真相,可這和事實並不相符,海眼墓在一個周期才會開啟一次,我粗略計算過,這個時間不會短,至少要十年左右,那麽漢生進去過三次,就算從嬰兒被人帶進去,此時也該三十多,可漢生看起來就如我一般,而且他也有自己孩童的記憶,小時就被二爺收養,教他各種本領。
那麽真相就是,漢生在孩提時就已經身在墓中,並且因為某種原因,身體放慢了成長,也就是說他擁有極長的壽命,後來被二爺帶離了海眼墓才成長到如今?
不對,我搖搖頭否定自己的這個猜想,如果從他有記憶起,就在外麵,那這幾年又怎麽會如同正常人一般成長的呢?
他應該繼續保持緩慢的成長才對!
同時另一個畫麵在我腦海中浮現,我在最後的記憶洪流中看到了二爺,他的確帶著孩童離開,但並非是一個,而是兩個!
我揉揉太陽穴,感到有些心律交瘁,幾條線索有些衝突,這是推理當中最可怕的事情,並且我還無法有效證明哪條是正確的。
我深吸幾口氣,再次耐著性子分析眼下的信息。
首先,二爺在這次行動中,有著很關鍵的位置,我記得曹北望說過一句話,“漢生代表二爺的意誌。”
我咀嚼著這句話,突然大腦抽了一下,一個大膽的想法漸漸成型,暖和的書房裏我已不知何時冷汗淋漓。
二爺離開,漢生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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