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帶說得對,這玩意甭管是做什麽,放在這肯定有用,而且小何和大頭還在前頭,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想到這,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緩緩伸出兩指,探向屍體的口中,同時左手已經摸向腰間的短刀,心想一會兒要有意外,老子大不了不要這兩根手指了,就是他媽的抽煙得換個手了。
我大氣都不敢喘,聚精會神的盯著那枚鑰匙,當雙指觸碰到的時候,送算是送了口氣,但當我打算一鼓作氣夾出來時,才發現鑰匙隻脫離出來一點,其餘部分卡在他嘴中。
我謹慎的皺了皺眉,難不成屍體嘴中有機關?
我意識到不妙,不管此時也不敢去檢查屍體,隻是換了個姿勢去夾,卻還是帶不出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兩次不成功,我積攢起來的那點勇氣蕩然無存,這具狐屍太邪性,站在他麵前看,那詭異的嘴角,似乎更加誇張了,明明是一縫的眼白,卻總有一種被觀察的感覺。
可身後就是領帶,我現在打退堂鼓也忒沒麵子了,我一咬牙,左手鬆開刀,掐在屍體的臉頰微微用力,硬撬開他嘴巴一條縫,右手迅速探入,夾起那枚鑰匙向外一帶,終於是給拽了出來。
鑰匙的形狀很奇怪,前麵是凹凸的鋸齒,下半部卻是一個稍大一點的圓盤,上麵刻滿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
就在我手還在半空中時,忽然對麵的屍體,發出一連串“咯咯”聲響,聲音不大,可在我耳中猶如驚雷,嚇得我顧不得啥形象,縮手往後一跳,和那具屍體保持安全距離。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一身的冷汗,領帶也瞬間如臨大敵,我一瞬不瞬的盯著屍體,半支煙過去,奇怪的是那屍體並沒有如何異樣。
我有些納悶,難不成是取出鑰匙後,腹腔內空氣流動造成的發聲?
領帶看了看我,我嚐試著猜測道:“你猜的不錯,要是應該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可能當時出事緊急,他怕找不到哪具屍體,才故意選了這麽一具好辨認一些……的吧?”
我也有些不確定,不說為何會有青銅鑰匙含在嘴裏,單單是這具邪乎的屍體為什麽出現在這就夠我頭疼的了。
我向領帶比了個手勢,兩人小心翼翼的離開,期間我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具屍體,直到從那段巨大的樹杈上跳上來,我才鬆了口氣。
可剛想說點什麽,身後的濃霧中卻再次傳來更加清晰的“咯咯”聲,這次我敢打包票絕對不是胸腔空氣流動造成的。
我和領帶對視一眼,倆人撒丫子就開始跑起來,像是兩隻大馬猴子,穿行在枝葉茂密的古樹上。
就在我跨越一根有些畸形的樹幹時,後頭的領帶忽然拉了我一下,指了指我們身旁一根樹幹的另一端,我看到一朵火苗在霧氣後麵忽隱忽現。
我眼睛一亮,難道是小何,他發現我們和他走失後,停了下來在等我們。
我倆趕過去,扒開枝葉,卻驚奇的看見一個火苗黯淡的火把正插在樹枝上,下麵就蹲了一個人,卻不是小何,而是杳無音訊的大頭,不過他的舉動很怪,沒有言語,一個人撅著屁股,半跪向身前的樹幹。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