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記憶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很神奇,完整的過程根本記不清了。
在發現岔路後我們拚了命的往出趕,悶頭走了大半天,終於在岩壁上發現了樹根,所有人都高興壞了,這預示著離地麵已經不遠了。
我們又走了幾個小時,終於從一個長滿植被的山體裂縫處鑽了出來。
明媚的陽光,鬱鬱蔥蔥的樹林,處處彰顯著生命的氣息。
我們幾個渾渾噩噩,筋疲力盡,最後還是小何和漢生打了一隻什麽野味回來,山裏水資源也豐富,所有人飽飽的吃了一頓。
我們沒有立馬動身回去,而是在附近找了個幹爽的地方,好好整修,說是整修其實就是睡覺,每個人都輪番補覺。
看著周圍仿佛不真切的景象,我頭一次感到了釋然,不在迷茫,似乎那些還未解開的一切都和我再沒有了關係。
我們短暫的休息了一次,開始下山,過程我就不在描述,我們當時那個樣子沒辦法再回酒店,隻能找了個電話打給龍山閣,最後是家裏派車給我們帶回去。
到了神農架附近的縣城,還是老規矩所有人先入院,這可震驚了當地的醫院,一下子來了個大活……
半個月後我們回到了BJ。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沒有再談起這次青山之行,我們在紙醉金迷的嗨了一個星期後,終於漸漸冷靜下來,每個人找回了自己的位置。
大頭賣了BJ的鋪子,突然說要搞什麽支教,想要蓋所小學,我知道和他那台老款諾基亞分不開,還有裏麵一百多條短信。
漢生走了,很突然,說想回之前住的地方去看看,我想提議陪同,後來想想算了。
小何他們也回歸了龍山閣原本的生活。
日子過得很慢,一時間好像所有之前的煩心事都沒了,兩個多月,沒有曹家人再來煩我,甚至連二姑小魚那邊也沒了音信。
偶然一天,趙牧之和我說,有消息傳回來,有人去了奉天,似乎遏住了曹家的喉嚨。
我當時在書房坐著,心裏清楚,應該是高明和另一個曹北望。
趙牧之走後,我一個人仰倒在床上,此時外麵下起了雨,我緩緩閉上眼睛,聽著窗外的雨聲,眼角滑落不知原因的淚珠,這兩年經曆的每件事情,每個人都在我腦中一一劃過。
我心血來潮,翻身起來,想把這兩年的經曆都記錄下來,便找出當年的日記,翻到最後一頁,上麵還歪歪扭扭的寫著:
“我叫曹儺送,沒想到第一次敲棺就碰見這種情況,二爺說這個鬥太凶,我們,可能出不去了。”
(敲棺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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