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小醜子一路端著欽差大臣的架子,還要靠自己兩條小短腿趕路,累慘了。
羅成知道他外表之下的柔弱,就想跟來的時候一樣,夾持他趕路,可是被他端然拒絕了。
被人抱著的欽差,成什麽體統?哼,我才不要那個樣子。
他如此一倔強,搞得不止一個人難受。
當然最難受的是他自己,小腳上都打滿了泡,也沒有把這段路趕完。
其次是裴寂,老家夥大概也有很長時間如此趕路了。
欽差步行,他也不能別欽差高級是吧,什麽騎馬、乘轎、人抬,想都不要想。
搞的老腳都起泡了,他可不是小腳,起泡可不容易了,需要千磨百練的。
羅成還好,隻是鍛煉了一下他的耐心。
剩下的就是等人的那些,其中以李淵最為沒底,他對那兩個人都沒有底。
是兩個都不來,還是兩個都來,還是隻來一個,來的是哪個,都心中沒數。
他是希望他們來,又希望他們不來,首鼠兩端。
而徐勣他們,就啥事沒有了。
皇宮至裴府這段路,哪怕一個螞蟻,都被秦瓊派的人監視得密不透風。
怪不得裴寂啥動作都沒有呢。
而沿途的情況,源源不斷地報道徐勣那裏,否則他在那裏不動聲色豈不是裝逼?
那是真正的運籌帷幄之中。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這群人終於到達。
徐勣也沒有對裴寂限製,任他走到李淵麵前跪倒,哽咽著說:“老臣給陛下磕頭了。”
魏征道:“犯人押到,即刻開審,先皇陛下,在這之前,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李淵道:“沒有!願賭服輸。看在裴卿一心為國的份上,讓他死的體麵,給他一杯鶴頂紅吧。”
魏征又問:“裴寂,你有何話說?”
裴寂道:“沒有!我該做的都做了,沒有遺憾!我的時間到了,你們請。”
魏征道:“既然如此,就把先皇陛下賜給裴寂的一杯鶴頂紅讓他喝下,這也是史書的正式記載。”
李淵和裴寂同時一愣,原來還有如此的說辭!
對魏征恨之入骨的同時,也不由心中佩服。
輸給這樣的人,不冤!
對這群人敗得一塌糊塗,我服!
有人端來毒酒,準備伺候裴寂服下,裴寂笑著說:“讓我自己來!這是我平生未曾品嚐的美酒。
“豈肯錯過!”
魏征對李淵說:“先皇陛下,你可以先撤了。”
李淵說:“不忙!我和裴卿君臣一場,至交好友一生,我送他最後一程。”
魏征道:“那也隨你。”
裴寂端著酒杯,對李淵說:“陛下再見,來生再作好友。”
說吧,舉杯仰首,一飲而盡。
那酒果然毒性劇烈,裴寂立時當場氣絕。
李淵深深看了一眼裴寂,一言不發,轉身走離。
他的那麽嬪妃紛紛跟隨而去。
隻聽魏征又是一聲大喝:“慢著,張妃、王妃參與謀害功臣羅成,罪無可赦,立即捕殺。”
兩名衛士出去,拽出兩個妃子,正是那天服侍李淵的二人。
因為她們服侍李淵的場合不對,招致殺身之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