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不會作詩。
就算讓他背,也隻能想起些“滿麵塵灰煙火色,兩鬢蒼蒼十指黑”之類的短句。
讓他作詩,尤其是作一首引誘花魁的愛情詩,沈繼一時之間還真就想不起來。
沈繼隻能苦笑了一聲,暗歎自己今天算是白來了,默默地看著別人裝嗶。
固州果然是聖人故裏,有文化的人極多,哪怕是在風月場所,這些人也都頗有文采。
許多坐在茶桌旁的客人,聽了主持人的話,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主持人講個笑話的工夫,就已經有人舉手,表示自己新作了一首小詩,願意獻給花魁娘子。
於是他便當眾吟誦了出來。
沈繼不太懂詩,但是從其他人的表情裏能夠看的出來,這詩的水平並不怎麽樣。
但即使是這樣水平的詩,沈繼也作不出來。
不隻是押韻,而且格律對仗非常的公整,這可比那些什麽單押、雙押困難多了。
那些說唱的人,為了能押韻,已經達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而這些詩人的技巧卻遠不止如此。
很快,就有第二個人表示自己也有所準備,並當中吟誦了自己寫的詩。
從眾人的表情中能夠看的出來,這首詩比剛才那個人的要強得多。
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拍手稱讚了。
但他還不是本場比賽的最厲害的。
強中自有強中手,一眾才子粉墨登場,開始表現自己的才學。
他們一首接一首地吟誦出來,竟然把現場變成了一個吟詩大會。
沈繼開始還覺得有些驚豔,到了後來,就感到膩歪了。
這是個什麽地方啊!
還有這麽喝花酒的嗎?
酒都快醒了喂!
沈繼於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花魁的身上,這畢竟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就算不能有幸一親芳澤,好歹也要過過眼癮。
沈繼甚至還發動了《識鑒》,想要把這份美好記憶下來。
花魁的年紀不大,皮膚白皙,薄紗的麵罩後麵勉強能露出姣好的麵容。
這張臉,沈繼無疑是沒有見過的,但是她舉手投足之間,卻給了沈繼一份熟悉感。
這一份融入了骨子裏的媚態,哪怕她的臉長得一般,都足夠迷倒萬千眾生了。
沈繼從上看到了下,終於注意到了她的一對纖纖玉足。
在她的腳踝處,戴著一對金環。
雖然是一個裝飾物,但是沈繼完全不明白把“金鐲子”戴在腳上的意義。
除非她在隱藏著什麽?
沈繼於是觀察得更用力了。
終於,沈繼的眼前出現了一道極其複雜的計算題。
這種難度的計算題,一般隻有在鑒定修士的時候才會出現。
難道說……
沈繼沒有猶豫,計算器瞬間將麵前的題解開,隨後他就獲得了答案。
在花魁的腳踝上,有一圈隱隱的傷痕,似乎是被帶有利齒的硬物砸斷過。
因為她已經康複,並且進行了掩飾,這才不太看得出來。
沈繼突然想到自己是在哪裏見過這個花魁了!
這份姿態,這份媚勁兒,不就是常寧縣花魁的翻版嗎?
說是常寧縣的老鴇子在外麵學的技術,現在看起來,麗香樓這是跟常寧縣學的啊!
這兩個花魁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