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那丫頭什麽了?”嵩山歪在床上,斜著眼睛問道。
“我就試試,她能不能認出我來。”衡山跨腿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喝了一口,道:“你沒開過口,我後來可是與她過話的。”
嵩山微哼一聲,臉色有些難看,問道:“那他認出你沒有?”
想當日,他和衡山被派去看著剛才那個徐家的嬌姐,本以為姑娘雖然沒哭,但嬌滴滴的,肯定會很老實聽話,留下一個細心的衡山看守已經足夠,於是他放心大膽地去跑回去幫助搶糧……他怎麽也沒想到,衡山居然心軟將那丫頭從暗室中放了上來,更沒想到那丫頭身上居然還帶著迷藥,讓細心謹慎的衡山都中了招,自個兒逃走了!
為此,他在搶糧的時候狠狠打了一架壓著別的營一頭的功勞,立即成了犯錯的證據,同衡山一起,狠狠挨了二十軍棍!
屁股都被打開花了!
養了十來才好!
他嵩山到了鷹衛之後就將軍營上上下下的規矩摸透,什麽能碰什麽不能做,有多少人看見他牙癢癢,卻從來沒有真的犯下大錯挨過軍棍!
二十軍棍,怎麽能忘!
若不是那丫頭立即離京了,若不是今再遇上的時候他正好在出任務,他嵩山一定要讓那丫頭知道厲害!
“沒有,她沒認出我。”衡山看了看歪在床上的好友一眼,輕聲道:“但我告訴她了。”
“什麽?”嵩山立即坐了起來,一臉的難以置信,惱道:“你為什麽要告訴她!難道還嫌我們因為她臉丟的不夠不成!”
“你又沒與你照過麵,你著急什麽。”衡山道:“那就擅離職守,才讓她有了逃走的機會,她謝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麽會笑話你?”
見嵩山咬牙切齒臉色難看,衡山又淡淡地道:“你記不記得,我告訴過你,她臨跑走之前過的話?你當時是絕不相信的吧,但她卻做到了。”他不禁伸手摸了摸懷中,那一串黃金手鏈,他一直都貼身放著。哪怕許多時候,它都硌的他疼。
又因為那手鏈總是硌的他疼,所以他總也忘不了它原來的主人。
嵩山撇了一下嘴巴,又仰麵躺回床上,口中嘖嘖,道:“徐家人,嘖,那可是娶過三位皇室公主的家族,雖然從沒有爵位,連公主的兒子女兒都沒有獲封過……但你我這樣的勳貴之家,有誰家能比得上徐家好過了!幾十萬……嘖。你衡山是伯府公子,我嵩山是侯府少爺,我們從到大一共才有多少銀子!幾千,還是能上一個萬?”
“比不起,羨慕死人啊!”
“你在這裏酸,有什麽意思。”衡山有些不喜好友談論金錢時候的樣子,道:“你既然喜歡錢,為什麽要來從軍?幹脆幫家裏打理生意產業好了!”
“那點兒家底,打理起來,沒個意思。”嵩山歪在床上道。
他這個樣子,實在看不出他是真心,還是假話。
他們兩個,的確是勳貴出身的公子少爺。為什麽不打理府上產業?那是因為他們還有追求想要親自打拚,而不是幹脆放棄,靠著越來越薄的家產吃喝一輩子!
衡山沒有反駁嵩山。
他感受著船在水上開始前行時候的一蕩一蕩,手中的茶杯之中的茶水也生出了水紋,默然了許久,開口問道:“你,大人百忙之中還要來姑蘇走一趟,是因為什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