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爺實在想不通,這位蘇先生要一雙喜鞋做什麽。
“陳老爺放心,我們絕不利用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蘇清月說。
現在的她,跟一年前相比,扮成男子已是瀟灑自若,遊刃有餘。
眉宇之間並不再有小女兒神態,取而代之的是股罕見的儒雅英氣。
即便是陳老爺這種火眼金睛的老鄉紳,竟也辨不出她的真實性別。
聽她這麽保證,再加上尋回辟邪珠心切,陳老爺斟酌之後終是同意了。
“蘇先生倘若真能夠找回失物,我就將小女的繡鞋送給代姑娘!”
“既然如此,那我們在府上叨擾了。”
“來人,快點給蘇先生收拾客房!”
“多謝。”
代容憋了一路,拎著包袱隨她回房後才忍不住問話。
“姐姐,你要陳小姐的喜鞋做什麽?那東西,據說隻有小姑子能穿,旁人穿它不吉利呀。而且你又沒見過她,怎麽知道我們兩個腳碼是否一樣,萬一不合適,我要怎麽穿呢?”她犯愁。
“隻是讓她送給你,又不是要你穿它。”蘇清月說。
“有鞋不穿,放著它做什麽?”代容愈發好奇。
“以後你會知道。”蘇清月笑的有點曖昧。
代容追問幾次,見她不肯說,隻好作罷。
“姐姐,您知道那東西是誰偷的麽?陳老爺說那賊來前,先是刮起一股怪風,會不會是鬼怪作祟?”
“不好說,看今晚的結果吧!”
用過午飯,蘇清月將昨晚守夜的傭人叫了過來。
陳老爺事先已經做了吩咐,所以對方態度很恭敬,有問必答。
“陳老爺說府上月初就開始丟東西的,都是些什麽?能否詳細說說?”蘇清月問。
“肉!先肉丸子、臘肉、肉骨頭!一大盆生餃子餡兒都偷了個淨光,連盆兒都給舔幹淨了!後來是活的家畜,雞鴨鵝就更不用說了……”管家說。
“這小偷可真夠饞的。”代容忍不住道。
“誰說不是,厲害著呢!翻牆越戶不在話下,跑得跟飛一樣!我們蹲了幾個晚上,愣是連對方的影子都沒看到!昨晚也是,好不容易追到了橋邊,又不見了!我們陳家也不是那種小門戶頭,第一次被人這麽惦記著偷,實在太欺負人了。”傭人生氣道。
管家說的橋,就是蘇清月她們住處附近的石橋。
據說是宋代的建築,已經有幾百年了,橋墩倒了幾個,路麵坍塌,走上去搖搖晃晃,危險之極。
代容曾經到河對岸去拾柴禾,打死都不敢再去第二次。
蘇清月沉吟片刻,讓廚房殺豬宰羊,滿滿地燉了兩大鐵鍋。
傍晚大家都就著肉湯泡窩頭吃,肉全堆在鍋裏頭,一塊也不讓動。
“姐姐,要不讓大王也跟著?傭人都說了,那賊偷跑的可快了,大王說不定能追上!”代容提議說。
“它披著狼皮,身上有野獸味兒,對方要是驚覺,就不會進來了。”蘇清月說。
入夜後,蘇清月讓管家拎了桶紅油漆過來,把廚房門檻附近都刷了一遍。
其餘人照原樣埋伏著,隻等那小偷主動上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