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眾人紛紛朝她手中看去
那是一條肥碩的、白色的、還在蠕動著蟲子。
“嘔——”
人群裏,不知是誰率先幹嘔了一聲,立即引得大家紛紛跟著一起幹嘔。
一時間,整個院子裏幹嘔不斷,聽著慘絕人寰。
蘇青染等大家嘔的差不多了,興衝衝的走到君輕寒麵前,獻寶一般的在他麵前攤開手,“你看!”
君輕寒:“……”
看著那條白色的蟲子在她手中蠕動,他的臉色陡然僵了下。
“這就是殺了馮大人的“凶器”!”蘇青染雙眸內亮晶晶的,帶著興奮,就連蒼白的臉色此時都多了幾分紅潤。
“嗯,我知道了。”
蘇青染聽著君輕寒淡淡的聲音,抬手撥拉著小蟲子,“這東西吸食了馮大人的腦髓,所以馮大人才會死,他並不是猝死的。”
找到“凶器”對他們而言是一件好事,但是她卻看到君輕寒一臉的拒絕。
她的話音一落,陳仵作就忍不住譏笑出聲,“寒公子,你是說這隻蛆蟲吃了馮大人的腦髓?”
剛才聽到她那句話,他差點笑出來,眼前這位剖屍剖得幹淨利索的奶娃娃難道不知人死後才會生出蛆蟲麽?
這簡直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蘇青染聽到嘲諷聲,忍不住勾了下嘴角,拿著手中的蟲子走到陳仵作麵前,“陳老先生,您難道老眼昏花到連蛆蟲都分不出了麽?”
什麽樣的蛆蟲能長到小拇指那麽粗?吃生長素了麽?
陳仵作聞言,下意識朝她手心看去,她手中的那條白蟲子的確不是蛆蟲。
隻是顏色和形狀很像,他剛才一時沒有看清。
現在他被一個奶娃娃質問,他覺得麵子很掛不住,冷冷一哼,“寒公子,你說是這條蟲子吃了馮大人的腦髓,才導致馮大人死亡,你有什麽證據?依老朽看,沒準是你自己偷偷藏好的蟲子,然後故意在這個時候拿出來,說它是殺死馮大人的凶手!”
“陳老先生想要看證據?”蘇青染皺皺眉。
“不是老朽想看證據,是大家都想看證據,隻有證據,才能服眾不是麽?”陳仵作說得鏗將有力,眸光還微微掃了眼君輕夜的方向。
“陳老先生說得有道理,我這就讓你看證據。”蘇青染說著朝馮守時的屍身走去。
翻開腦花,便能看到,腦髓已經空了,就連腦漿也被這隻蟲子吸食了不少。
蘇青染看著臉色微微發白的陳仵作道:“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腦髓生。腦髓沒有了,怎麽還有命在?”
陳仵作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不知是因為沒了臉麵,還是腦漿的味道太重讓他無法承受,一時說不出話來。
許久,他才盯著蘇青染手中的白色蟲子喃喃,“老朽驗了一輩子屍,怎麽可能會驗錯?馮大人明明是猝死,怎麽會是一條蟲子殺死的?”
“驗一輩子屍,並不能說明能夠一輩子驗對屍。”蘇青染發現這裏的仵作大部分都有一個特點,自持年紀大,經驗足,喜歡倚老賣老。
她不禁想起在省廳帶她的師父,他雖然做了二十多年的法醫,卻從來不敢妄斷。越是有經驗,驗屍的時候卻是小心謹慎,害怕被經驗左右反而遺漏了重要線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