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陣濃鬱的消毒水味中醒來。
入眼,便是一片純白。
昏迷前的記憶瞬間回到腦海,我猛然清醒,這是精神病院的病房。
該死的梁秋!還真把我送來了。
我本能地起身,結果身邊發出“嘩啦”一聲,就被卡住了。
我低頭一看,不由大驚,他們竟然將我的手腳拴住,捆在了病床上。
有沒有搞錯!還真把我當成病人了。
我想喊人,結果病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年輕護士走進來,見我醒了,對我禮貌地笑了笑。
“我沒病。”我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這三個字。
聲音沙啞,也不知護士聽清了沒。
護士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似乎習以為常,“所有進來的人都說自己沒病。”
“我被人陷害了,我真的沒病。”我又強調了一遍。
護士歎了口氣:“果然有嚴重的妄想症。”
靠!我簡直想爆粗口!
我又試圖掙紮了幾下,鐵鏈“嘩啦嘩啦”響個不停。
護士似乎被我嚇到了,急忙後退,警惕地盯著我,儼然已將我當成存在暴利傾向的重症患者。
“還這麽有精神,看來要給你打一針安定劑。”
說罷,她還真去準備藥劑了。
我一看不好,安定劑打多了,即使是正常人,也要打出毛病。
我急忙叫住她:“不用了,我隻是活動一下手腳,放心,我會配合你們治療的。”
我麵容真誠,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護士,努力擺出受氣小媳婦一般順從的表情。
護士這才作罷,對我點點頭,“我去請示一下主治醫生,給你鬆綁。”
“謝謝。”
我擺出一個無可挑剔的笑,目送著護士離開。
直到她走遠,我才重重地呼了口氣。
此刻我穿著藍白病號服,被綁在病床上,隨身攜帶的所有東西都被沒收了。
就連一直掛在脖子上,北冥焰送我的玄玉項鏈,都被他們收走了。
這下,我連向北冥焰求救都做不到。
望著頭頂一片慘白的天花板,我暗暗告訴自己,要忍耐,不要衝動。
當你被動地陷入對你極其不利的局麵時,先假意順從,再伺機而動。
否則,吃虧的是自己。
當晚,我跟著護士,來到一棟破敗的宿舍樓。
一進樓裏,就感受到一股潮濕難聞的氣味,撲麵而來。
我忽然萬分懷念學校幹淨整潔的宿舍,以前還經常抱怨宿舍環境差,和精神病院的宿舍一對比,學校宿舍簡直是天堂。
護士告訴我,所有病人都住在這裏,因病房緊俏,沒法幫我安排單間,隻能委屈我和其他人同住。
我早有預料,梁秋怎麽可能花錢讓我住單間,她既然將我送來,當然巴不得我住最差的房間,早點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護士帶我來到二樓最裏麵一間房,推開鐵門,往裏一指,“這是你的宿舍,現在裏麵已經住了一位病人,你們要好好相處。”
她又交代說:“我們這每天早上六點起床,上午和下午各有一小時自由活動時間,其他時間要好好配合治療,不能隨意走動。”
我點點頭,表現得很順從。
她拍了拍我的肩,以示安慰,然後就步履匆匆地離開了,顯然一刻都不想在這陰冷的鬼地方多呆。
我深吸了口氣,就邁進了昏暗的宿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