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黑線，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我，每次搞這些虛禮惺惺作態，能不能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
反倒是一旁的蔡五黎開門見山，說話非常直接。
她將一頂玉葫蘆放到茶幾上，說：“這幾天我們在追查連環殺人案，發現了一個重要線索。”
我一頭霧水地看著葫蘆，不知五黎要做什麽，那是我和她第一次接捉鬼委托時，用過的葫蘆。
就是那一次，讓我對她徹底失望。
內心不易察覺地閃過一抹傷感，我其實並不想討厭她，曾經我以為她會是我很好的朋友，可我卻再不敢相信她。
五黎打開葫蘆，旋即一抹遊魂從葫蘆口緩緩飄出，最後落到地上，變成一個人影。
應該說，是一個鬼影。
待那鬼物徹底露出真麵目，我不禁一怔。
這不是上次來找我要錢的鬼嗎？在宣成王墓裏，我還見到了他朋友，自稱我前世救過他們。
他叫什麽來著？對了，好像叫阿昭。
上次我給了他錢後，他便不知所蹤，我以為他被鬼差帶走了，不想竟落在了風沉玉和蔡五黎手中。
隻是，他與連環殺人案有何關係？該不會他是凶手吧？
可怎麽看，他都沒有這種本事，他這樣子，等級應該隻是白衣鬼。
“你是不是給過他冥幣？”蔡五黎定定地望住我，沉聲問。
我點點頭，她問這個幹嘛。
旋即，蔡五黎與風沉玉對望一眼，了然般點了點頭。
當時我怕阿昭找麻煩，便燒了些紙錢給他，也沒想那麽多。
該不會，我闖了什麽禍吧！
北冥焰早已不耐煩，白了他們一眼，不悅道：“你們究竟要問什麽？”
風沉玉解釋：“我們查到，這些天的連環殺人案確為鬼物作祟，且那作案的鬼物是從冥界逃出來的。”
北冥焰眸色一變，臉色更加淩厲：“你是在指責，我冥界管製不嚴，讓鬼物逃跑，為禍人界嗎？”
風沉玉輕輕一笑：“不，沉玉絕非此意，冥界守衛森嚴，怎會有鬼物出逃？其實，是有幫凶替那鬼物買通了鬼差，鬼物才能順利逃走。”
“幫凶？”我的胸口開始砰砰直跳，不好的預感狠狠襲來。
風沉玉看了眼被捆縛在地的阿昭，努了努嘴：“幫凶就在這。”
我“刷”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瞬間臉色慘白。
我知道，自己真的闖禍了！
我不由蹲下身，揪起阿昭的衣領，厲聲喝問：“你買通鬼差，放走了誰？”
阿昭此刻清醒著，卻死氣沉沉，一雙死魚眼默默看著我，就是不說話。
“沒用的。”蔡五黎冷冷地看著我，“我們問了很久，都問不出來，這鬼東西嘴嚴著呢。”
我一臉頹然地跌坐到沙發上，內心湧起深深的愧疚。
是我將冥幣燒給了阿昭，才讓他買通鬼差放走了另一個鬼，招來這一連串凶殺案。
我闖了大禍，是我害死了那些人……
眼淚不自覺地奪眶而出，就算現在那些死去的人來找我索命，我也無話可說。
我起身想去衛生間處理一下眼淚，我並不想讓他們看到我哭的樣子。
結果北冥焰忽然不悅地拉住我，不客氣地將我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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