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我的心頓時一沉，難道夜淩蒼也知道，這街上可以買到鬼靈？ 似是見我不解，他回眸對我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我知道那道士在哪，直接帶你去，免得你走冤枉路。” 我看著他的背影，頓時湧起滿腹警惕，夜淩蒼會這麽好心？該不會，又在耍什麽陰謀吧。 很快，我就跟著他，走到一處攤販邊。 那是個破敗不堪的小攤，旁邊支著一張旌旗，上麵卻寫著“算命”二字，一個道士模樣的老頭，坐在小攤邊，半閉著眼眸，好像快睡著了。 其他家的小攤均是擺滿了貨品，唯獨這道士家，什麽東西都沒擺，案板上空空如也，道士人也渾渾噩噩的，有人來了，也絲毫不招呼顧客。 半晌，道士似乎才注意到，我和夜淩蒼站在這半天了，他微微睜開眼，隻看了我們一眼，又閉了起來。 “這位……大師？”我試探性地開口，喚了道士一聲。 道士似乎在閉目養神，一張略顯滄桑的臉，有些高傲，並不理我。 我大著膽子問道：“聽說你這裏可以買到鬼靈？” 道士神色一變，這才睜開眼睛看了看我，卻又半晌沒說話。 我心道，賣什麽關子。 當下，我就失去了耐心，直截了當說道：“大師，我有朋友在你這裏買到了鬼靈，所以我也來看看。” 驀地，道士忽然冷聲打斷道：“姑娘，你來晚了，鬼靈都賣光了。” 我朝他腰間的葫蘆指了指，“如果都賣光了，請問您這葫蘆口裏，閃閃發光的是什麽東西？” 道士不由將葫蘆緊緊摟在懷裏，好像我會搶一樣。 “姑娘，鬼靈這東西可稀缺得很，尋常低等鬼物身上又沒有，所以嘛，這東西的價錢……” 我不由看了夜淩蒼一眼，他倒是識趣，見我用眼神下了逐客令，就乖乖走到了一邊。 夜淩蒼走後，我才低聲對道士說：“大師盡管開口，出個價吧。” 道士撫著胡須，一臉為難：“也不是價錢的問題，姑娘有所不知，近來有一位大主顧，已經包下了貧道這裏所有的鬼靈，隻要有新鮮的鬼靈出來了，那大主顧會立刻來買走。” 我不悅道：“怎麽，大師隻賣大主顧，不肯賣其他人嗎？” 道士苦笑：“不是貧道不想賣，而是那大主顧不準貧道將鬼靈賣給其他人，貧道實在得罪不起，姑娘還請回吧。” 說罷，道士不再理我，又自顧自閉上了眼睛。 我不由蹙起眉心，如何能心甘情願地就這樣走掉。 於是，我索性坐到道士的攤販前，他若不鬆口，我也不打算走了。 似是見我堅持，道士睜開眼哀歎道：“前段時間，一個有錢人家來求鬼靈，也和姑娘一樣堅持，貧道好說歹說，最後隻好將一點存貨賣給了他，如今，姑娘是真的來晚了。” 我猜到，他說的應該是彭老爺派來的管家。 驀地，道士忽然睜大了眼睛，看向我身後。 旋即，他就將我拉起來，推到架子後，火急火燎道：“姑娘快躲起來，那大主顧來了，可別讓他看到有其他客人在這，否則會被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