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陳毓航的麵前撒謊是不可能的,簡情決定還是老實說,輕抿了一下嘴唇,“這個是你弄的?”
“????”陳毓航一臉不可至信。
在過去,他是有過一些時間,很痛恨很痛恨簡情。
可是他的恨都來自於愛,愛著她的他,就算是再恨,也不會舍得真傷她。
而她說,這個傷,是他弄的。
他是什麽時候弄的?雖然有很多時間,因為惱她想她,苦悶的他去跑去喝酒,也會軫著酒勁,偷偷地跑去看她,可是他是喝不醉的,所以更加不可能是在喝醉什麽,傷害到她。
“就是雪鄉的那一次!你的麵具脫落,然後,我躲開你,你惱氣衝衝地上來,就在那個時候,你臉上的血滴到了我的手腕!”
時隔了兩年多,回想起懸崖邊上的那一幕,簡情的心裏,還像是被一根紮似了的,很痛很痛。
她不是在心疼她自己,而是在心疼陳毓航。
——少奶奶,您看到少爺感到驚恐害怕,少爺他又何償不驚恐害怕呢,也許他的驚恐害怕比您的還要深呀!
這是在綠屋的時候,小暄對她說的話。
真是可笑呀,那個時候的她,居然還沒有小暄看得明白。
是呀,當一個人的相貌,恐怖到嚇到人時,最難過的,並不是被嚇到的那一個,而是嚇人的那一個。
更何衝,被自己嚇到的還是自己在乎的人。
那種痛,真的是蝕骨鑽心呀。
她當時有多害怕陳毓航,現在就有多心痛他。
聽完簡情的話,陳毓航的心裏狠狠地抽了一下,他退下身上的衣服,進入水中,緊緊地把簡情擁進懷中。
到底還有多少,在過去,他到底還做了多少件傷害她的事。
雖然陳毓航不發一言,可是簡情知道現在陳毓航一定是內疚死了。
她反過身,抬臉,想要和陳毓航說,她不痛,沒關係,不要自責。
可是簡情的嘴唇才微微張開,陳毓航就把食指放在簡情的嘴唇上邊,阻止她。
他知道她想安慰他。
“情兒!”陳毓航輕輕地撫著簡情手腕上的傷疤,“疼嗎?”
為什麽,為什麽在那個時候,他沒有發現?
如果他早一些發現,如果在簡情看到他的真麵目以後,他沒有把她扔進綠屋,那他們之間,是不是可以不用走那麽長的路。
“那……”
陳毓航再次把食指放到簡情的嘴唇上。
不用簡情說,他都知道肯定很疼。
他臉上的血,一般不會輕易滴落,隻有在極度憤怒的時才會落下來,且腐蝕力量很強。
腐蝕的傷,那痛感,遠比刀傷,火傷來得更強烈。
陳毓航眼眸深深的自責,劃得簡情的心好疼,她把陳毓航的食指從自己的嘴唇上移開。
“陳毓航!”氣氛有些壓抑,簡情很不喜歡這樣的氣氛,她叫了一聲陳毓航,臉上馬上盈著笑意,語氣俏皮,“你是不是應該補償一下我!”
“你說吧,你想要什麽?”聽到簡情俏皮的聲音,陳毓航剛剛沉重內疚的心情,緩過來了不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