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匈奴王子搶和親的王妃,這是想挑起兩端戰事嗎?!
“把那個逆子給朕叫來!”
胤王就在宮門口候著呢,見福公公前來通傳,立馬隨著福公公去了。
禦書房隻有皇帝與姬冥修二人。
姬冥修神色平靜地看了一場胤王挨訓的好戲。
“逆子,枉費朕悉心地栽培你,你就是這樣拖朕的後腿!喬氏是你能染指的人嗎?全大梁朝的女人都死光了嗎?非得覬覦一個和親的王妃,你這是在打朕的臉!在打整個大梁朝的臉!”皇帝罵著,額角的青筋都暴了出來,他是再溫和不過的性子,今日若非氣到極致,不至於如此震怒。
胤王跪在地上,委屈地說道:“父皇,兒臣冤枉啊,是那喬氏給兒臣下了藥,兒臣當時的行為根本就不受控製……”
皇帝氣笑了:“給你下藥,你是說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有膽子給你下藥?她就算有這膽子,但她有這能耐嗎?你的武功都學到牛肚子裏去了?她怎麽不給丞相下藥啊?”
胤王靈機一動:“也許、也許她就是想給丞相下藥的,卻藥錯了對象。”
喬玉溪與姬冥修曾經有過婚約,盡管這婚約是撿了大喬氏的便宜,可喬玉溪對姬冥修一片癡心,京城人都是知道的,喬玉溪不想遠嫁匈奴,給姬冥修下藥,與姬冥修生米出成熟飯,這似乎說得過去。
況且比起胤王,姬冥修權勢滔天,確實更容易留住一個和親的王妃。
所以無論從任何方麵來看,姬冥修才是喬玉溪最佳的下藥對象。
“果真是被下藥了?”皇帝狐疑地看向兒子。
胤王痛心疾首道:“父皇,兒臣是您生的,是您看著長大的,兒臣什麽性子您最清楚,兒臣不會做出這種有辱國體的事啊!”
皇帝陷入了沉思,片刻後,看向姬冥修:“丞相怎麽看?”
姬冥修若有所思道:“此事確實疑點頗多,微臣相信王爺不是不知輕重之人。”
這是認同胤王被下藥的說法了。
其實皇帝心裏早已信了這一說,比起自己兒子犯蠢,被人陷害儼然更容易接受一些,皇帝問姬冥修便不是真的在問,隻是希望他也給出相同的答案而已,姬冥修既已看出皇帝的心思,自然撿皇帝愛聽的說。
“不過。”姬冥修頓了頓,“眼下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胤王與喬小姐都是大梁人,不論是誰的錯,在匈奴看來,都是一種羞辱。”
皇帝讚同地點點頭,大掌握住椅子上的龍頭,歎道:“依你之見,現在該怎麽辦?”
姬冥修道:“二王子要挑戰王爺,這一戰,想來是躲不過了,但王爺不能贏,隻能輸。”
當晚,皇帝便邀請文武百官、匈奴使臣一同見證二王子與胤王的決鬥。
比摔跤,五局三勝,摔跤的規則以匈奴那邊為準,雙方各派兩名武將做裁判,十分地公正。
皇帝一再叮囑胤王,必須放水,必須輸,胤王的摔跤術明明在二王子之上,可為了讓二王子出這口氣,必須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輸得一敗塗地。
胤王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二王子鬥誌昂揚地上了場,他要打敗胤王,他要把王妃贏回來,隻要他贏了,他就是草原的英雄!
皇帝比了個手勢,二人開始摔跤。
起先,胤王記得皇帝的叮囑,故意輸了一局。
第二局時,二王子提了一下喬玉溪的名字,胤王的腿腳便忽然不受控製,一個橫掃,將二王子掃到了地上,隨後他上前推著二王子一滾,用四肢將二王子鎖住了。
第二回合,胤王勝。
皇帝氣得嘴角直抽。
福公公訕訕道:“五局三勝呢,咱也不能輸得太難看不是?”
胤王知道犯了渾,再這麽打下去,得罪匈奴不說,就連喬玉溪那個惡心的女人都甩不掉了,他必須把這個鍋甩出去!
然而他越這麽想,手腳就越不受控製,又是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拿下了第三回合。
再拿下一局,他就徹底勝利了。
皇帝把他叫到偏殿,一陣臭罵:“你怎麽搞的?不是讓你放水嗎?你還這麽猛打?你是不是非得把人得罪透了你才甘心?!”
胤王想說他手腳不聽使喚,但這種鬼話,皇帝能信嗎?別說皇帝不信,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撞邪了!
屏退胤王後,皇帝叫來姬冥修:“十七在不在?”
“在。”
“告訴十七,不許再讓胤王贏。”
姬冥修挑眉:“微臣遵旨。”
你老子下令讓我打你,機會千載難逢,嘖嘖!
接下來的兩局,二王子有如神助,隨便一摔,都能摔得胤王爬不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