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進屋便走向那間大點的屋子,喬薇揪住她的後領,將她毫不客氣地丟了出來。
女子抬手,一掌劈向喬薇,然而不等她碰到喬薇一根頭發,便被喬薇輕輕鬆鬆地扣住了手腕,她隻覺自己的手像是被鐵鉗給鉗住了一般,死活動彈不得。
喬薇淡笑:“小美人兒,這可不是在賀蘭堡,還有和卓護著你,識相的就給我夾起尾巴,否則,別怪我打爛你骨頭,卻隻說是你自己摔的。”
女子一怒:“你敢?”
喬薇戲謔一笑:“你看我敢不敢?”
“你……”
女子話未出口,便瞧見大白與小白齊齊地出現在了門口,一個個睜大凶悍的眼睛,凶殘而又冰冷地看著她。
她的心裏打了個突,冷冷地抽回手,拎著包袱進了那間小屋。
忍忍,她就再忍忍,三天後,她看這個女人還怎麽囂張!
傍晚時分,喬崢在院子裏架了個火堆,小白抓了一條肉嫩多汁的小毒蛇,珠兒摘了一捧酸酸甜甜的小野果,大白難得沒抓田鼠,而是逮了隻兔子。
喬薇把蛇肉與兔子肉切了出來,洗淨了架在火上。
小包子一人拎著一個小竹筒,筒裏裝著珠兒摘來的果子,手拉手去了竹屋後的溪邊。二人的小手浸入清涼的水中,將紅彤彤的果子洗得亮晶晶的、水靈靈的。
望舒咬了一口:“哇!真甜!”
女子在屋裏啃著毫無味道的幹糧,聞著院子裏誘人的肉香,肚子裏一陣饑腸轆轆。
她咬緊牙關,忍三天,忍三天,忍三天……
“娘親!我們回來啦!”望舒與哥哥手拉手地回了院子,景雲把竹筒放在了外頭的桌上,望舒卻是沒放,而是拎著竹筒,小心翼翼地往屋裏去。
“幹嘛呢?”喬薇問。
望舒道:“我……我……我放屋裏呀!”
喬薇一聽這話便不大對勁,一把拿過她手裏的竹筒,定睛一看,果子呢?怎麽一個都不剩了?!
望舒舔舔唇瓣,打了個小飽嗝。
喬薇嘴角抽了抽,她是哪根筋不對竟把果子給這小家夥去洗的?這和讓狼牧羊有區別嗎?
喬崢采了點蘑菇,喬薇挑出可以吃的,拿到溪邊衝洗,順便摸兩條大肥魚。
喬崢坐下,翻烤著架子上的兔肉。
望舒在一旁嘩啦啦地流著口水:“兔肉是個什麽味道呀,外公?”
喬崢笑道:“兔肉啊,鮮鮮的,嫩嫩的。”
“好吃嗎?外公。”望舒吸了吸口水。
“當然了,來來來,外公給你切一片嚐嚐。”喬崢十分貼心地給小外孫女兒切了一塊兔腿上的嫩肉,喂進她嘴裏,“好吃嗎?”
望舒享受地眯起了眼:“好吃!”
喬薇洗了蘑菇,抓了兩條野生大鯽魚,優哉遊哉地回了院子,兔肉烤了這麽久,也該撤下了,否則就老了,喬薇正想叮囑自家爹爹把兔肉拿下來,結果卻崩潰都發現架子上的兔肉不翼而飛了,隻剩一個孤零零的骨架。
肉呢?她的肉呢?!
喬崢兩眼望天,望舒打了個小飽嗝。
最後的最後,以兩條鮮嫩的烤魚、一小鍋香噴噴的水煮蘑菇、十張自帶的幹糧大餅結束了這一頓美味又可口的晚餐。
望舒摸了摸小肚子:“唉,就吃了個七八分飽,真養生啊。”
七八分飽……說的好像那五張餅、一筒野果、大半隻烤兔、一條鯽魚、半鍋蘑菇都進了別人肚子似的!
一家人吃飽喝足,收拾一番後進了屋。
另一間屋內,女子與假喬爹都長長地鬆了口氣,可算是結束了不是?他們都快被饞死了。
喬薇在堂屋搬了兩條凳子,恰巧女子也來搬凳子,女子冷漠而孤傲地看了一眼,揚起下巴,不可一世地說道:“我奉勸你,沒事還是少鬧出點動靜,這裏是百鬼深淵,不是塞納堡,你左鬧右鬧,把那些厲鬼引來可就不妙了。”
喬薇莞爾一笑:“我樂意,你管得著?”
女子嚴肅道:“你自己想死,我還不想奉陪呢!”
喬薇淡淡地笑了笑:“不想奉陪,出門右轉。”
女子威脅道:“你別不信!”
“我就不信。”喬薇漫不經心道。
女子噎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不信就算了,看在同路的份上,我最後提醒一句,晚上鎖好門,聽到什麽動靜都別出來,否則……”
喬薇打斷她的話:“否則我就被厲鬼抓跑了,我知道了,我謝謝你啊,薛蓉蓉!”
女子的麵色出現了一瞬的扭曲。
喬薇才懶得理這個西貝貨,將凳子搬進屋後,隨手關了門。
女子方才與喬薇的話可並不是憑空捏造的,她在出發前曾經仔細地打聽過,百鬼深淵確實鬧鬼,夜裏居住在這間小竹屋的人全都受到過不同程度的驚嚇,膽小的嚇瘋了,膽大的嚇病了,唯一能保全自身的法子就是不論聽到什麽動靜都不要離開自己的屋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