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曾兩次與蒼鳩為敵,一次是從獵鷹與侍衛手中搶走了景雲,一次是在王後的眼皮子底下搶走了秘笈。
若說是為了騙取姬家人的信任,可姬家人到頭來,根本連金雕是誰的都不知道。
王後掐住了傅雪煙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你翅膀硬了,想飛了?”
傅雪煙感受到了一股森寒的內力,正順著她的下巴,緩緩侵入她的身體,她的睫羽輕輕地顫了起來:“屬下不敢,屬下是主上的人,一輩子都是!”
王後嫵媚一笑,另一隻冰涼如骷髏的手撫上了她的肚子:“瞧你嚇的,我又不會吃了你。你不是懷著姬家的孩子嗎?你放走的那個,就拿它來抵吧。”
傅雪煙的身子抖了抖。
“好生養胎。”王後在她耳畔輕輕地說完,拍了拍她肩膀,轉身離去了。
傅雪煙癱坐在地上,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她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扶著椅子站了起來,打算回往自己的屋。
剛邁了一步,門口多出個瘦小的身影。
她眸光一動:“景雲……”
“我娘真的去找我妹妹了嗎?”他定定地問。
傅雪煙不知該如何回答。
景雲眸光一暗:“我知道了。”
說罷,轉身回了屋。
傅雪煙跟上。
他默默地爬上了床,背對著門的方向,小身子蜷縮成一團,一股難言的悲傷在屋子裏彌漫了開來。
小白跐溜溜地跳上床,默默地趴在他身旁,小腦袋蹭了蹭他的。
他抹了抹眼睛。
抱住小白,落下一滴淚來。
……
喬薇是在一陣心慌中驚醒的,她夢見景雲了,可她還沒來得及與景雲說上話,就給驚醒了。
她擦了額頭的冷汗,看看身旁的簡榻,十七已經出去了,父女倆還昏睡著,隻是脈象都比昨日平穩,算是一種變相的好轉了。
簡單啃了兩口幹糧,喬薇與國師商議著怎麽上路了,要去夜羅,就必須途經匈奴,他們手上都有通關的文書,倒是不擔心遇到關卡,隻是,走哪條能追上景雲才是最重要的。
喬薇鋪開了匈奴的輿圖。
大弟子指著輿圖的一角道:“我師父說,走烏別山。”
烏別山在匈奴的西部,是前往夜羅的必經之路,不論他們眼下走哪條路,最後都一定會去烏別山,與其費力地追他們,不如早早地抵達烏別山,守株待兔。
盡管喬薇恨不得立馬見到兒子,卻也不得不承認國師的路徑是對的,夜羅人大隊人馬時,他們尚且能夠打探到對方的行蹤,可眼下,他們放棄了車馬,隱匿於市,個個都是輕功高手,想避開他們的打探實在不是什麽難事,確實不如守在烏別山。
“烏別山不遠,過不了幾日我們和他們都會到了。”大弟子說道。
喬薇點點頭:“事不宜遲,馬上動身!”
……
這邊,喬薇一行人動身前往烏別山時,另一邊,王後等人也整裝待發了。
沒有多餘的護衛,沒有丫鬟,連巧玲與秀琴都是到了烏別山再重聚。
王後穿上鬥篷,戴上了帽子、麵紗與銀色手套,坐上馬車。
須臾,傅雪煙也上了馬車。
蒼鳩去叫景雲。
他打開了門上的鎖,去推門,卻發現推不動,那小子,竟然從裏頭鎖住了麽?
他不耐地叩了叩:“出來,要上路了。”
屋內,沒有動靜。
“快出來,聽見沒有?”
仍是一片死寂。
蒼鳩眉頭一皺,一腳踹開房門,走到床前,凶狠地揭開了被子,卻隻看到一個光禿禿的枕頭。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