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新聞的播出,雲榆官場亂成了一鍋粥。
第二天一早,縣委書記陳光明便組織召開了常委會,在會上陳書記大發雷霆,要求縣政府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消除江海化工造成的惡劣影響,還老百姓以藍天綠水。
於光道心中雖很是不忿,但除了捏鼻子喝水以外,別無他法。
會議臨近結束之時,縣委書記陳光明不點名的批評了有關縣領導,促進縣裏經濟發展的想法是好的,但要注意方式方法,頗有幾分蜻蜓點水之意。
淩誌遠見此狀況後,心裏很清楚,他摟草打兔子的想法落空了。黃國章的官帽不會因為這事掉落在地,但江海化工不出意外是徹底玩完了,這對於淩誌遠而言,便已足夠了。
常委會後,於光道便將淩誌遠叫到了辦公室和其商量應對之策。
入座之後,於光道親自給淩誌遠泡了一杯茶,滿臉堆笑道:“誌遠縣長,你對於陳書記在會上的表現的怎麽看?”
淩誌遠搞不清於光道的用意,隨口敷衍道:“出了這樣的事,書記的臉上也沒什麽光彩,發點脾氣也算情理之中的事情。”
“誌遠,你這想法乍一看並無問題,但如果深入想一想的話,這事就不這麽簡單了。”於光道一臉陰沉的說道,“關於江海化工的事,我和黃國章說過不止一次,他就是不聽,最終捅了這麽大的簍子,他咎由自取也就罷了,還讓我們跟在後麵遭罪。唉,真是倒黴!”
淩誌遠知道縣長於光道和縣委書記陳光明之間不對付,陳光明在會上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於縣長見後,自是不爽了。
於光道的話裏有話,淩誌遠意識到這點之後,並未搭話,而是伸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
見到淩誌遠不搭茬,於光道心裏很有幾分鬱悶,不得已,隻得直言不諱的說道:“誌遠縣長,這事必須要解決,我想請你去省城一趟,找到那天過來采訪的那兩位記者,向我們說一下我們縣裏的應對之策,這也算是亡羊補牢嘛!”
淩誌遠沒想到於光道會說出這話來,當即便開口說道:“縣長,我連記者的麵都沒見著,就算去省台,人家也未必見我呀!”
對於於光道的這一提議,淩誌遠心中很有幾分沒底,按說,他不可能知道喬雲娜和他之間的關係,但於縣長怎麽會有如此提議的呢?由於心裏沒底,淩誌遠這才出言試探的。
“誌遠縣長,我是這樣考慮的,出了這樣的事,我們縣裏必須要有所表示。”於光道出聲說道,“下午,我要和書記去市裏說明情況,而國章縣長在這事上肯定指望不上,因此隻有請你出麵了,這事可拖不得呀!”
聽到於光道的解釋之後,淩誌遠稍稍放下心來,但依然沉著臉,沒有做聲。
於光道見此狀況後,開口說道:“誌遠縣長,你看這事……”
作為一縣之長,於光道的態度很明確,我既已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總該有個表示吧!
淩誌遠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看了於光道一眼,沉聲說道:“縣長,您既然這麽說了,我如果再推辭的話,也忒說不過去了,不過我如果見到那兩位記者的話,該怎麽和人家說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