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這眼看都中午了,誌遠他們怎麽還不回來?”
淩國良抬眼看向遠方,焦急道,“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
“你急什麽,誌遠正在開車,哪有空接電話。”
韓桂花沒好氣的說。
“我倒是不急,但怕他走到半路,又被領導叫回去。”
淩國良一臉擔心的說。
兒子今年雖才三十六,卻已是縣委書記了。
淩國良作為父親,每當提及兒子,嘴巴會都笑的合不攏,但也有不滿之處。
去年春節,兒子事先說好回家過年,但最終並未回來。
由於孫女太小,兒媳獨自一人不方便帶她回來。
於是,一家人都沒回來。
淩國良和韓桂花老兩口獨自在家過年,很淒清。
村裏有些人得知這消息後,就在背後嚼舌根:“兒子做大官,有什麽用,連年都不回來過。”
“老兩個人孤苦伶仃的,看上去可憐得很!”
“沒錯,我兒子雖然在外麵打工,但早就回家過年了!”
……
農村裏不少人喜歡管閑事,別人家的事明明跟他無關,卻異常“關心”。
別人若是混得差,他們會笑話;若是混得好,他們便會嫉妒。
淩誌遠不但年紀輕輕,便是縣委書記,還娶了省長的千金。
放眼花溪江全縣,無出其右者。
那些閑人羨慕的滿眼通紅,好不容易逮住個機會,奚落淩國良、韓桂花兩口子自是不遺餘力。
老兩口本就因兒子、兒媳、孫女不回來過年,心裏不痛快,聽到這番話更是難受。
今年,淩國良早早就和兒子聯係了,得知他們一家三口回來過年,這才放心。
今天是年三十,眼看就要中午了,還不見兒子一家回來,老兩口心裏很不淡定。
韓桂花心胸寬廣一些,而淩國良卻按捺不住了。
“老淩,眼看就中午了,你們老夫妻倆不忙著敬祖宗,站在路頭上幹嗎?”
王貴仁迎麵走來,好奇的問。
淩國良和王貴仁原先是同事,兩人都是村裏的赤腳醫生。
王貴仁家有個親戚在鄉裏任職,後來便將他調到鄉衛生院去了。
從此,他便自覺高淩國良一等,沒少在他麵前顯擺。
退休後,王貴仁的退休工資高於淩國良,他更是嘚瑟。
除此以外,他兒子考取了公務員,就在柳溝鄉任職。
借助兒子的勢,他的嘚瑟勁更甚了。
淩誌遠的職務不斷升任,而王貴仁的兒子卻依然是個小科員。
從那之後,王貴仁的優越感蕩然無存,在淩國良麵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去年,由於淩誌遠沒回家過年,王貴仁的尾巴便又翹起來。
今年剛進臘月門,王貴仁便向淩國良打聽,他兒子是否回來過年。
淩國良一口咬定,淩誌遠今年帶著媳婦、女兒一起回家過年。
“誌遠他們夫妻倆今天回來,我們在這迎一迎!”
淩國良聽到問話,急聲道。
“這都年三十中午了,馬上就要敬祖宗了。”
王貴仁一臉壞笑道,“誌遠竟然沒回來,不會,今年又不回來了吧?”
“不可能!”
淩國良急聲說,“他們已經到半路了,馬上就到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