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淩誌遠剛到辦公室,電話就響起來。
刑偵支隊副支隊長夏世平匯報說,經過一夜突審,胡長海將非法拘禁黃一鳴的責任,全都推到保安隊長黃兆東身上。
據黃一鳴說,他去長海礦業找礦長胡長海理論,雙方起了爭執。
胡長海給黃兆東打電話,讓後者將他拘禁起來的。
雖然證據確鑿,但胡長海就是死鴨子嘴硬,說什麽也不承認。
除此以外,保安隊長黃兆東也將責任全都承擔下來,聲稱這事和胡長海毫無關係。
淩誌遠聽完夏世平的匯報,很疑惑,壓低聲音問:“刑偵支隊中,有沒有人給胡長海和黃兆東傳話,否則,他們的步調怎麽會如此一致?”
“沒有,局長!”
夏世平一臉篤定的說,“昨天到支隊以後,我和徐震分別審訊他們倆。就算有人想給他們傳話,也沒機會。”
淩誌遠聽到這話,麵露陰沉之色,道:“如此說來,他們早就商量好了,萬一被警察拿下,該怎麽說!”
“八九不離十!”
夏世平應聲道。
“行,我知道了!”
淩誌遠沉聲道,“你抓緊時間審訊,盡快找到突破口,讓黃兆東說出實情。”
現在,雖有被害人的指證,但胡長海和黃兆東咬死不說,沒法給這事定性。
“好的,局長!”
夏世平沉聲答應。
淩誌遠略作思索,沉聲說:“除了這案子以外,你們可以伺機將他們往六年前的礦洞塌方一事上引,聽聽他們怎麽說!”
“我明白了,局長。”
夏世平應聲道,“我立即將這消息知會徐震,雙管齊下。”
“注意說話的分寸,不要暴露真實意圖。”
淩誌遠一臉陰沉的說。
夏世平聽後,連忙出聲答應。
淩誌遠掛斷電話,將頭倚靠在椅背上,思索起這事來。
胡長海能和恒陽公安局長莊畢凡稱兄道弟,絕不是省油的燈,要想從他嘴裏說出實情來,難度非常大。
保安隊長黃兆東是個突破口,他現在一心想要保住胡長海,輕易不會交代。
當他覺得毫無希望時,一定會說出實情的。
淩誌遠隱約覺得,六年前,長海礦業的那起礦洞塌方案不簡單,極有可能另有隱情。
他打定主意,緊緊抓住這事,深挖下去,給死者一個交代。
就在淩誌遠思索入神之際,突然傳來兩下輕柔的敲門聲。
秘書趙文博推門而入,出聲道:“老板,恒陽縣局的莊局長來了!”
昨天,淩誌遠離開恒陽時,讓局長莊畢凡今天上午到市局來找他。
莊畢凡雖然張揚,但頂頭上司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讓他進來!”
淩誌遠沉聲道。
趙文博轉過身,冷聲說:“莊局,淩市長讓你進去!”
莊畢凡衝趙文博點頭致謝,滿臉堆笑的走進局長辦公室:“淩市長,您好,我來向您匯報工作。”
淩誌遠抬眼看過去,伸手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示意他入座。
莊畢凡裝模作樣在椅子上坐了半個屁股,身體前傾,做出一副對領導非常尊敬的姿勢。
淩誌遠看到惺惺作態的表情,心裏很不快,但臉上卻絲毫沒表露出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