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栗搖了搖馬鞭,冷笑道:“若是別人議論家父之事,在下還可當他心憂國民,隻是你麽——杜涼,你出自好心,你自己信嗎?”
沈栗盯著杜涼厲聲道:“杜涼,你弟弟杜凝在太子太傅麵前誣告在下不成,見棄於東宮,後來神經錯亂把自己給嫁了,拐帶壞了你的風評,致使你不得不放棄本次科考,是也不是?”
杜凝原是托詞因病告退離開東宮的,知道實情的人並不多。此時被沈栗揭出來,眾人都議論起來。
杜涼紅著眼睛道:“我……啊!”
又一鞭子!
沈栗道:“你把這樁事都賴在我禮賢侯府、我沈栗頭上,暗思報複,是也不是?”
杜涼仰頭見剛剛還附和他的同窗們果然露出懷疑,急道:“不是這樣的!哎呦!”
沈栗又是一鞭子:“不是?今日大朝上才見了羽檄,你自己算算到現在有多長時間?消息滯後些的官吏此時都未必知道消息。若非早有準備,你能這麽快就糾集起集會來敗壞家父的名聲?你,你是不是早知道家父有難的消息,還是……”
沈栗懷疑地看著杜涼:“你本身與家父失蹤之事有關!”
杜涼嚇了一跳,忙不迭搖手道:“不,不不,怎麽可能?此事與我無關,我怎麽可能與沈侯失蹤之事有關?”
“無關?”沈栗獰笑道:“如是無關,你一個身無官職的的書生,消息怎麽會這麽靈通,還他娘如此興致勃勃,斬釘截鐵地肯定家父失蹤乃是投敵,嗯?”
旁邊的人聽了不覺都懷疑起來,算算時間,這沈侯失蹤的消息在大朝會上爆開到此時不過才一個多時辰,這杜涼的動作怎麽這麽快?還真是挺可疑的。
沈栗厲聲問:“杜涼,你肯定與家父失蹤一事有關,你,這其中有何陰謀?或者,是你本身做了北狄的奸細?”
眾人嘩然。
“不不,”杜涼驚道:“我是在家父那裏聽沈侯失蹤一事的。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啊!”
沈栗眯著眼看他:“一概不知?那你憑什麽家父是投敵?嗯?剛剛你可是言之鑿鑿啊,你是蓄意散播謠言報複我禮賢侯府,還是企圖動搖我盛**民之心,給北狄人幫個忙?”
杜涼欲哭無淚,這二選一的題目可不好做,可不可以不選啊。
沈栗喝道:“左右,與我將這個奸細揪到順府去!”
“別!”杜涼心中氣苦,承認自己散播謠言吧,怕是以後不好做人!可要不承認,沈栗非得扣他個私通敵國的奸細帽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要掉腦袋!
思來想去,杜涼隻好結結巴巴承認:“我……我……我是聽沈侯失蹤的消息,我……我猜的,猜的!”
猜的!呸!
眾人嘩然,酒肆內的書生們也氣得麵色白。
杜涼出自國子監祭酒家,平日也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在這些書生之中很是吃得開,因此此次杜涼沈淳投敵了,眾人都相信。他們自覺一片愛國之心,在此集會,群情激奮,還籌募上書,沒想到倒是做了人!
禮賢侯也是個品侯爺,眾人原還覺得自己是不畏強權,如今成什麽了!
有人耐不住氣憤,越眾而出道:“杜涼,你……無恥!真是枉讀聖賢之書!我等真是瞎了眼,竟然相信你這滿嘴謊言的卑劣之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