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一想到有朝一日,她之於白梓皓的關係會像斷電一樣,在某個節點突然終止,從此她和他是生命中的過客陌生人。
殘忍與絕望便在這一刻像浪潮一樣席卷而來,分分鍾把她淹沒致死。
"江惜、江惜!"
白梓皓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衣料被江惜滾燙的眼淚完全打濕,同時被江惜那絕望而空洞的眼神給嚇壞了,心驚又肉跳,不明白為什麽她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一刹那他連忙抱緊了她不敢鬆手,仿佛要把她鑲嵌在自己的身體裏,生怕下一秒她就要變成一隻斷線的風中,騰空消失在他的世界裏。
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她!別鬆手!
"真的!你聽我說!不會的!"
江惜沒有回應,也沒有說話,白梓皓越發的驚慌,又是晃了晃她柔弱的身板,一連親了她臉頰幾口,手掌心捧著她的後腦勺撫摸著她的腦袋。
"寶,你別不說話,別嚇我,回答我一句!"
又垂首吻上她蒼白的唇瓣,輕碰摩挲,輾轉碾壓,口腔中鹹鹹的味道仿似喝了一口海水,他知道那是她的淚水。
直至她的雙唇被吻出紅薔薇的色彩,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
"江惜,說句話……"
久久,江惜的眼神還是找不著聚焦,弱弱地問了一句:
"為什麽不會?"
"因為……"
白梓皓一開口,舌頭就好像被貓叼走了似的,喉嚨裏堵得一塌糊塗,最後全靠沉默疏通。
因為他對她……白梓皓再三深呼吸,還是沒有辦法說出來。
"總之就是不會!這個世界上,有我在,就有你在!你必須相信我!求求你……"
他似是放低身段的哀求,直戳江惜的命門。
望著他烏黑的眸子裏,溫柔的碎片一點一點跑出來,她信賴地點點頭。
"嗯。"
這才安心了一點。
白梓皓聽到江惜嗓子有點啞,猜測她是口渴了,正準備鬆開江惜去倒水,江惜用力抓緊他身後的衣襟。
"等……等一下……"
"幹嘛?"
"就等一下。"
因為……因為現在這個狀態她好心安。
隻要聞到他身上清新的氣息,抱著他結識的腰,把臉輕輕貼在他胸口就聆聽他怦然的心跳,就好像被一個安全圈圍繞,不由聯想到之前代替梁音比賽第一個晚上做的夢。
夢裏他也是這樣待她好……也喊了她一聲"寶"。
"行行行,我犧牲一下我的腰給你抱著。"
白梓皓也不鬆手了,更加抱緊了她。
其實他也不想那麽快放開她,柔柔軟軟香香的一小團,雖然有點瘦,骨頭都磕到他了,可他摟在懷裏心裏感覺特別的踏實。
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洗發水香氣的長發,細膩嫩滑的皮膚,他也想到了那個晚上的夢,他是如何將她壓在床上肆意地欺負。
"好點了沒有?"
白梓皓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揉了揉她的頭。
"等我一下,我不會離開,出去一下就回來。"
"嗯。"
白梓皓飛奔出去,一路上險些摔一跤,急匆匆從梁芳靜那裏找了醫藥箱回來。
江惜一想到有朝一日,她之於白梓皓的關係會像斷電一樣,在某個節點突然終止,從此她和他是生命中的過客陌生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