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雲太妃沒想到容清淺會這麽直白的懟她,攥緊手指,冷笑一聲,“說不定,是你和太後娘娘聊天不愉快,起了殺心呢?畢竟毒都藏在你身上了!”
“好了,都先安靜。”溫思明出聲,對於今天這麽多大人物在場,審起案子來,不免覺得頭疼。
“既然是名宮女,那定是宮裏的人,你可記得她的相貌?”溫思明問。
容清淺坦然搖頭,“不記得。”
她昨日,都未仔細瞧一眼那宮女,現在哪能記得那宮女的相貌。
“這……”溫思明拉長尾音,索性轉移了話題,“既然你稱並沒有殺害太後,但為何你的身上,會藏著一樣的毒?”
“衣服是綾羅莊前夜趕製的,昨日早上由我的婢女拿來給我,期間我並未在衣服上,做任何手腳。”容清淺道。
對於容清淺如此簡單又冷靜的闡述,在場的人,有那麽一刹那恍惚,覺得這凶手真不是容清淺。
畢竟從沒見過哪個殺人犯,那麽淡定的。
“來人,傳綾羅莊趕製錦衣的繡娘,以及容五小姐的婢女。”溫思明再次傳來人證。
這會兒,兩個年級稍長的繡娘,以及妙春走進了審訊堂內。
三人進了審訊堂,第一時間全部跪了下來,低著腦袋,雙手抓著膝蓋,一副十足緊張的模樣。
“這件衣裳,是誰做的?”溫思明將容清淺昨日所穿的錦衣拿出。
“這,這……”兩名繡娘麵麵相覷,這了半天,誰也說不出話。
溫思明見此,有些不耐煩,敲了敲桌子,“支支吾吾做什麽?皇上麵前,還不快速速回話!”
“大人,我們冤枉啊,這,這錦衣確實是我們做的,可那,那個毒和我們無關啊!”一名繡娘抬起頭,顫悠悠的開口。
“哦?你們是怎麽知道,這錦衣裏麵藏毒了?”溫思明捕捉到了這個訊息。
昨日太後的死,雖轟動了全城,但君非翎下令封口,因此除了昨日在鸞鳳殿目睹經過的眾人,其餘的平民百姓,根本不知道這件錦衣裏麵的貓膩。
如今,這繡娘開口就提起了錦衣裏麵的毒,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我,我我……”那繡娘連忙擺手,接著又連磕好幾個響頭,哭著道,“回稟大人,這毒真和我們無關啊!”
“事到如今,還不道出實情,是想挨板子麽?”溫思明語露慍怒,總感覺真相很快就要來了,可偏偏這些人支支吾吾,就是不肯爽快認罪。
另一名繡娘聽到要挨板子,連忙拉出妙春的衣袖,哭喪著臉,“妙春姑娘,你害死我們了,不是說在袖子裏藏一些粉末,是為了給五小姐防身的嗎?”
見繡娘提到了妙春,一旁的容清淺眯了眯眸子,一個心驚的念頭,在心裏綻開。
妙春背叛她了。
“奴婢冤枉啊!這毒和奴婢無關啊!”妙春連忙否認。
“妙春姑娘,你做人不能這樣啊,明明是你前夜來我們綾羅莊時,吩咐我們趕製一件錦衣出來,又給了我們一包粉末,讓我們縫進袖子裏的,你不能不認賬啊!”繡娘激動的抓著妙春的衣領。
妙春擺手,見說不過這兩個繡娘,轉眸往容清淺看去,隨即爬到了容清淺的腳邊,“小姐,你替我說說情啊!”
“那包藥粉,你們說,是妙春給的?”溫思明問那兩名繡娘。
兩名繡娘連連點頭,“不錯,是妙春給我們的,隻說讓我們縫進衣袖裏,其他什麽都沒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