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裏還不到一年,國家榮譽感隻有一丁丁點,跟她的安危比起來不值一提。
低調,一定要低調。
“眾位不要藏拙嘛,就兩味材料,司空見慣的,哪會猜不出呢?”,預料中的情況,大齊使臣傲嬌的氣焰更加高了。
精瘦矮小的老人,大有壯士榮歸遊街的氣勢。
“葡萄和糖霜。”
褚元澈麵不改色,偏頭壓低聲音道。莫名的,他就是對小丫頭很有信心。
沒有酒曲嗎?
沒有酒曲怎麽釀酒?
心裏疑惑的很,褚元琪還是點頭,“聽四哥的,錯了算我的,對的算你的。”
管它對不對,蔑視的眼神,褚元琪先丟過去,“這玩意有什麽稀奇的,我早喝膩了。是葡萄,葡萄酒!”
大齊使臣心裏就是一縮,麵上還是笑盈盈,“敢問七王爺,另一樣呢?”
他就不信,這黃口小兒能猜對。
喝膩了,皇帝都沒喝過,這小孩子哪裏喝去。
虛張聲勢,絕對的虛張聲勢。
吃了大半輩子鹹鹽,他才不會上當。
猜對了一樣,竟然猜對了一樣!
褚元琪整個人似乎都要飄向雲端了,下巴揚的高高的。
大殿裏的朝臣精神為之一振,皇帝褚明義也一掃愁雲,一貫最最頑劣的兒子,此時是越看越順眼。
萬眾期待中,褚元琪微微一笑,“糖霜。”
大齊使臣是個五十多歲的精瘦老者,頓時更矮了半截一樣,臉上灰敗訕訕的點頭,“…..正是,正是。七王爺見識非凡見識非凡。”
他不得不信這人喝過了,外行不可能猜出來的。
哎!
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表麵趾高氣揚,心還是提在嗓子眼的,竟然又對了,褚元琪抑製不住的差點蹦高,“就這玩意不用非凡,我是最最不學無術的了。對了,我是從我四哥府裏喝過的,要說非凡,也是他非凡。”
說著話,他的手就指向褚元澈。
“好!好!好!澈兒的確見多識廣!”,褚明義相當激動,連說了三個好字。
沒有什麽比把大齊的壓迫擋回去更讓他開心的了。
皇後眼波流轉,保養得宜的臉上浮現打趣的笑,“你們兩個啊,好東西也不知道孝敬你們父皇。”
“就是啊,四弟,你們喝膩了都不肯拿出來一點,太小氣了!”,褚元吉不遺餘力的出來打擊。
攪了他們的局,老四也別想好。
不孝,不孝的大帽子扣過去,看他怎麽辦!
“母後,三哥,好東西自然要孝敬父皇,隻是兒臣覺得那酒口感並不好,算不得佳釀。”
褚元澈站起行禮,一臉淡漠的回道。
褚元琪跟著起哄,“母後,您這就是冤枉兒臣兩個了,那酒的確不好喝。兒臣當時隻喝了一口就給潑了,跟咱們天啟的米酒沒法比。”
“……看來是各花入各眼,哀家倒是覺得此酒甚好。”,使絆子沒使好,皇後笑的就有些訕訕的。
“年輕人喜好烈酒,這種果子酒哪入的了眼。”,老太後抬眼看向皇後,四平八穩的彎起嘴角,“對了,你不是說給皇兒和各國使臣準備了歌舞,再不來,哀家可要等睡著了。”
皇後知道這是讓她不要繼續糾纏,忙順杆爬,“是呢,傳歌舞。”
那邊大齊的使臣早灰溜溜坐回去了,從來不嫌事大的褚元琪根本不想放手,孩子氣的對著皇帝大聲道,“父皇,兒臣猜出來了,重賞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