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當前,陰十七卻全無欣賞的心思。
她心中大驚,麵上力持鎮定,努力不讓展顏瞧出她的心慌慌。
展顏似是看出了什麽,他退開一步道:
“你有什麽可要解釋的?”
陰十七渾身緊繃的神經鬆了鬆,她不大敢瞧他的眼:
“沒什麽可解釋的啊……”
展顏心知他若是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必不會承認或坦白什麽,他慢慢回想:
“你站在椅子上,咬破食指滴血拋至房梁之上,爾後你似乎在半空看到了什麽,嘴裏念念有詞,眉頭都打成結……”
他直盯著陰十七:“那一夜你到底看到了什麽,方令你隔日便拾掇起林長生、陳躍與你一同前往王府的?”
就這般,還真讓這子給撞出幾個真凶來。
看著陰十七為難地欲言又止,秀氣的眉毛又擰成一團,糾結得連看他都不敢,展顏又不得不補道:
“如若你還不想,那麽便且先欠下,等你想好了,確定不會胡亂編一套詞來騙我之後,你再一五一十地告知我。”
陰十七心中瞬間晴,麵上卻也沒什麽反應,總不能讓她應個好吧。
那麽一應,不就間接承認了她確實有鬼麽。
一個早上,展顏與陰十七走訪了三名死者的家。
結果這三人居然毫無聯係,毫無幹係,完全是路人,卻在同一被射殺。
細細詢問了有什麽個人恩怨而招來的殺禍,三人的家人又都搖沒。
離開了最後一家的死者家人之後,陰十七便隨著展顏回到衙門。
二人走過儀門,便往右手邊的仵作房走去,他們需聽聽石仵作與珍穩婆更詳細的驗屍結果。
還未到仵作房,陰十七覺得既然日後都是要與展顏一同辦差的,中間隔了個隔劾總是不好。
她決定要坦白坦白點什麽,思忖了一會道:
“展捕頭,我之所以直指觀花樓三樓,是因著二樓射殺點太低,四樓高度也有可能,可是因著之前我曾隨著祖母去給觀花樓裏的姑娘看過病,於是我曉得觀花閣四樓臨街的房間是長年封閉的,那窗台被幾塊厚木板釘得嚴嚴實實。
凶手若將觀花閣四樓臨街房間裏作為射殺點,那凶手必然得先取下釘得死死的厚木板,取下殺人後還得釘回去,一來動靜太大,二來若是不釘回去又明顯告訴旁人,凶手來過,並就此作為射殺點。
能夠射殺三人又在射殺點不留半點痕跡,我想凶手應當不是這樣的蠢人。”
展顏睨了陰十七一眼,牛馬不相及地問道:
“你祖母便是陶婆婆?”
陰十七並不意外他會曉得,王憶中被謀殺一案告破之後,衙門上下應當沒有誰再不曉她與陶婆婆的祖孫關係。
她因著陶婆婆而衙門一事,現今也是人盡皆知,皆道她孝感動,上方讓她半撞半猜地給抓了幾個真凶。
對此,她付諸一笑。
大家這樣認為也好,省得她要解釋一番。
展顏卻不這麽認為,他認為陰十七定然是有什麽秘密的,那夜他親眼所見她的詭異舉動,還有她今早對射殺點極準的判斷,令他不得不正眼看待這個陰十七。
原本調她到他身邊,也隻是想弄清楚她那夜奇怪舉動的真相,可現今他聽她有條有理地分析案情,他覺得或許她真是有查案的份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