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展顏又過來了,還來得頗早。
那個時候陰十七正歡快地與苗村長父子用著晚膳,心裏想著待吃完了,讓苗貴帶她去一趟鐵十娘家裏查問查問,又想著展顏與花自來那兩邊不知查得如何了?
可當她真看到展顏出現在苗村長家門口,並悠哉遊哉地走入院子裏來的時候,她差些讓一口菜湯嗆著。
真是日不能思人夜不能想鬼,不然想什麽來什麽!
展顏是草草用了晚膳才往邊羅村趕的,到時見苗村長父子及陰十七還在用晚膳,他便表示他先坐會,等陰十七吃飽了他再事。
一會她吃完了問他,他怎麽曉得她在苗村長這裏?
他,她除了這裏大概也沒旁的地方可去了。
陰十七瞪眼,太瞧人了!
展顏卻不以為意,與一旁開始擺弄茶具的苗村長道:
“苗村長,今晚我恐怕還得叨擾您與苗大叔一晚。”
這兩日因著陰十七的幹係,展顏來苗村長家也非頭一回了。
這一來二去的,苗村長對展顏也較熟撚了,不似初時那般拘著,完全將展顏從縣衙大捕頭的高位直接降到是陰十七帶來的朋友。
而他待陰十七就如同待自已的親孫兒一般親和,看展顏也像看陰十七一樣大的孫子輩般,起來話來隨意幹脆得多。
聽展顏那麽一客氣,苗村長索性道:
“展捕頭客氣了!你與十七想在這住多久都行,反正苗苗的房間空著也是空著,平日裏除了積積灰塵,沒什麽用處,你們一來反而有了人氣!”
如此,陰十七再次回到必須與展顏共處一室,甚至共臥一榻的尷尬時期。
當然這隻是她的單方麵尷尬。
除了她,沒誰覺得不妥。
尋了個空檔,陰十七與展顏進了苗苗的房間交換探討一下各自所查到的案情進展。
關上了房門,陰十七狀似隨意地問道:
“展大哥,你怎麽這麽晚了還來邊羅村啊?是不是縣裏的鐵鋪你有什麽現想來告訴我?還是花大哥那邊真找著苗寡婦失蹤的手臂了?”
展顏搖頭:“沒有,縣裏幾家最有可能做出三邊菱角技藝的鐵鋪我都去過了,也看過問過鐵鋪裏的鐵匠師傅,像這種特殊技藝哪裏會有?可所有的鐵匠師傅都見都沒見過。”
那就是毫無線索,白瞎了一下午的力氣。
陰十七又問:“那花大哥那邊呢?可有收獲?”
其實她對花自來到阿裏山山腳下沙土路周邊去尋苗寡婦的右臂,更沒什麽指望。
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苗寡婦的遇害,絕對不是一件單純偶的意外。
凶手有計劃有目的,並非隨機選擇遇害人,那被砍下的右臂也必然是有什麽用處,不然凶手何需費那麽大的力氣砍下、撕掉蘭字袖子、割下苗字皮肉,這些皆是刻意為之。
凡事一刻意,那便必有何目的。
展顏果然,花自來那邊帶的衙役也毫無收獲。
陰十七沒什麽驚訝的,繼而與他道了她下午在朱子梅家的現,及她對苗寡婦遇害一案的見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