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時她滿腦滿眼的困倦,此刻想來也未能想清楚展顏所的字字句句,但她大概是知道那也同樣是關心她的話語。
踏出如廂房門檻之後,陰十七臉上漸漸浮上一抹似朝陽的笑厴,心中有一股暖流,仿若在心間開遍一朵朵幸福的花兒。
重踏入陣廂房門檻,陰十七即便心中不抱太大的希望,可也再次仔細認真地搜尋起來。
陣廂房內的床榻桌凳、高幾竹瓶、窗台黑布及那被置放於牆角的長條形木箱等等,所有陰十七能看到想到的地方,無論大她都給翻看了個遍,然還是沒有什麽現。
陰十七站在窗台邊上思索著。
倘若正如展顏所言,是有人在裝神弄鬼,那麽那人作妖嚇到即真之後,又是自哪裏跑出去的?
自陣廂房廂門離開,那會她與展顏皆是在即真尖叫聲響起的第一時間衝出如廂房、列廂房,那人若真的是自廂門離開,那麽必定得經過棋院正中的參大樹。
而陣廂房最裏麵,如廂房排二,列廂房最外,那人一旦跑過大樹離開棋院,她與展顏衝出廂房的那一刻不可能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可倘若那人非是自陣廂房廂門離開,那又能自什麽地方離開呢?
陣廂房除了廂門,也就她跟前的這兩個連著的窗台可以離開陣廂房,可出了這窗台之後便是廂房門的走廊,走廊隻一邊有出口。
也就是那人自窗台跳出,也得經過陣廂房廂門,再經過大樹離開。
陰十七想著,這更不可能了。
自窗台跳出再經廂門,再經院中大樹離開,明顯更費時間,形同多餘,那人即想裝神弄鬼,應當不會這般蠢笨到選擇這樣一個費力又毫無改變劣勢的法子。
可除了廂門與窗台兩個出處,陣廂房內已再無其他出口,那人到底是怎麽無聲無息消失的?
陰十七站在窗台前好半晌,又走到窗台外邊看著站了好一會兒,最後還盯著那麵堵了陣廂房外另一邊出口的高牆看了許久。
直到展顏的聲音自如廂房中傳來:“十七!”
聽到展顏的高聲一呼,陰十七立刻轉身回到如廂房,快步走到床榻前,便看到已睜著眼愣的即真,她喜道:
“即真師父醒了?”
聽她這樣一,即真似乎沒什麽反應,還是直愣愣地看著床尾,陰十七順他的視線看去,但床尾並未有什麽東西。
陰十七看向展顏,現展顏也是正順著即真的視線看著什麽也沒有的床榻尾端。
展顏意識到陰十七的目光,不由轉了回來與她對上,兩人眼裏皆有疑惑、憂慮——即真不會是被嚇傻了麽?
展顏道:“即真師父,我扶你起身吧?”
即真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展顏便直接伸手將他扶坐起,他還是未有反應,像個木頭人般任展顏擺弄。
陰十七見狀忙幫著在即真身後墊個枕頭,讓即真靠著,她一直觀察著即真的神態,見他是真的未有絲毫反應,而非裝出來的,不由有些擔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