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餘氏所言,展顏四人便都聽明白了。
在這鬧鬼的民舍裏待上半年之久的餘光年夫妻也未曾見到過,展顏四人想在一夜之間便見到在亥時唱戲的女子,那根本就沒什麽可能。
陰十七問道:“既然餘大叔與餘大嬸這樣害怕,為什麽不直接搬出這間民舍?”
餘光年苦笑道:“陰快手以為我們不想麽?可我們早在買下這間民舍之前,便變賣了村子原來的老屋,再者民夫妻上無老下無,兩無牽掛,那是變賣了所有家當方攥得銀兩買下這間民舍啊!”
得知在夜裏亥時唱戲的女子並非是人之後,餘光年夫妻便動了想搬離的念頭,但卻再也找不到新的買主。
但凡有意來買的人一打聽,便曉得了夜裏亥時有女子無端唱戲的事情,如此一來,哪裏還有誰願意來買下這鬧鬼的民舍。
四方尋買主尋不到,餘光年夫妻漸漸也歇了想賣民舍的心思,除了夜裏有女子唱戲的聲音之外,這民舍倒也十分舒適。
餘光年道:“何況這半年來,除了夜裏亥時聽到那兩刻鍾的唱戲聲時,民夫妻二人會害怕得緊閉屋裏閉窗之外,倒也過得相安無事。”
餘光年夫妻兩人這樣當縮頭龜的心態也實在是沒有法子,陰十七暗道既然事情已生半年之久,那為什麽她會不曉得之餘,已然聽得展顏問道:
“餘大叔就沒想過要報案麽?”
餘光年即刻一個憤怒,但好似又想到什麽,將展顏四人看了一圈之後,焉焉道:
“哪裏沒想過報案?那縣衙大門,民都跑過至少有三回了,可……”
可回回不是連大門都進不了,被守門的皂班衙役擋於衙門之外,便是進了縣衙報了案,也是每每被告知那不過是擾民情況,有空定會去瞧個究竟,給餘光年夫妻做個主。
但這般,每每完也就過了。
至今半年之久,餘光年夫妻莫有等到官差來解決唱戲聲一事,就是來查問一番到底是怎麽回事都沒有。
聽完餘光年低聲含著有所顧忌地訴完,陰十七不禁想到她因著陶婆婆被牽連命案,以致她不得到衙門去找陳躍的那個時候,也是使了兩角銀子方得以讓守門的衙役去替她通報一聲,想來餘光年夫妻所言非虛,半年來定然是受到了不少阻攔鄙夷。
陰十七想著,不禁心下微涼。
雖衙門裏還是大多真為百姓請命辦實事的,但耿直忠通的官差終歸顧及不了衙門裏的方方麵麵,無論在哪個地方,總有那麽一兩隻害群之馬。
陰十七心涼,展顏也是心下微惱,想著倘若衙門裏接待餘光年的那個官差能更重視一些餘光年所報情況,那麽今夜的無頭男屍指不定就能避過這一死劫!
花自來更是直接多了,一聽餘光年聲道完,他便一個怒氣衝道: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餘大叔你,你盡管!到底是哪個官差接了你所報情況的?你不怕害怕,給我實話實,那官差你可認得?可記得他叫什麽名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