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春風酒樓坐落在離孔半街兩條街巷之外的君子街上,也就是陰十七三人打尖的往來客棧所在的同一條街上。WwW COM
客棧在街中,酒樓在街頭。
三人沒有回往來客棧,而是直接進了春風酒樓,尋了大堂一個中心位置坐下。
人皮碎屍案確實讓人心惶惶,但還沒到讓一切停頓的地步。
所有營生如常,隻是少了以往的熱切開懷,多了許多碎言碎語。
“當年王二柱的父親王老就一直喊冤,可拗不過當年衛捕頭的父親衛濂證據確鑿!”
“你這是從哪裏聽來的?”
“嘿!現在還用得著特意去聽?這整個清城哪一處不是這樣的!”
“大概又出了這樣的案子,以往我們的父輩都閉口不談,這會也是經不住再出這樣殘忍的命案,才盡都或多或少出來吧!”
“可不是!時候我一提,家裏老子準得脫鞋板抽我!這半個月來都不用我去問,就盡都讓我這些日子進出心些!”
“我那老子也是這樣!不過我看著也犯不著吧!冤有頭債有主,誰冤枉人找誰去!哪裏會讓我們攤上那種倒黴事?”
“還是心些好,連知縣大人都沒了法子,這半個多月來都愁白了不少頭,指不定凶手他就是個殺人魔,逮誰碎誰的肉,這種惡事哪有個準啊?”
“你得也對,是該心些……”
陰十七三人坐著安靜地聽著,安靜地用著午膳,自有四麵八方傳來各種議論聲。
有害怕,有徬彷,也有梗著脖子硬著脾氣喊不怕的。
可那聲音明明就帶著顫,還不怕?
葉子落道:“看來知縣大人清城裏人人自危,是言過其實了。”
曾品正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在嘴裏嚼著:
“他要不往最嚴重地,我們能留下來?何況這命案在百姓眼裏,最多就是人人自危,可放在知縣大人那裏,那可是事關他任期政績的大事,能不言過其實?”
葉子落喝了口湯,他覺得曾品正雖沒在官場上混過,但對於官場上的事情好像也略知一二的樣子:
“品正,看你年紀,怎麽對官場中事好像都知道那麽一些?”
曾品正隻瞥了眼葉子落,想著葉子落即是陰十七的護衛,陰十七沒把他與葉子落當外人,葉子落能直接問他這樣的話來,大概也沒全把他當外人,那他也不好對待外人那般搪塞葉子落:
“在洪沙縣的時候,我為替慧兒討個法,起先是有過到官府告狀的念頭的,那會我特意先了解了不少關於官場上的事情。”
當然,在的洪沙縣,他了解地也很有限。
而很不幸的,他所接觸去了解的,又恰恰是官場上黑暗的一麵,並沒有遇到像陳躍或展顏這樣公正嚴明的官差。
所以後來,他放棄了狀告的念頭,直接走上另一條以暴製暴的路。
這一路就陰十七的話來,就是歪道。
人能走正道,誰又願意走上歪道?
在他心裏,不管他沒過,他是十分感激陰十七與展顏給他的這一個新生的機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