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胃裏一陣惡心。
“我哪裏有功勞,騎馬的是你,打獵的也是你。”
說完我不看他,但也知道他冷冽的眼神如箭般掃在我身上。
果然,下一秒,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小蘼,休想做旁觀者,你是幫凶。”
幫凶二字似乎言重了,但我無力辯駁。
隻能亦步亦趨地被江汓拉到屋子裏去。
還沒踏進大門,就聞到烤肉的味道,我自住在江宅以來,他不允許白姨給我做任何油炸燒烤類東西,一向以清淡為主。
現在倒好,剛才那些兔子,已經被人放在了烤架上。
味蕾受到刺激,轉身想往外跑,江汓握著我的手抓緊幾分:“去哪?”
我深呼吸,最終搖頭。
吃飯的時候,我和江汓還有阿城三個人一桌,其他人在另一個桌子。
我連筷子都沒碰,一直忍著胃裏的翻江倒海,而江汓也幾乎沒動筷子,隻是喝酒,一杯接一杯,酒意都醉在了他眼裏。
有幾個人過來敬酒,江汓反倒是把杯子放下了。
他們麵麵相覷,大概是知道江汓心情不好,便賠笑著轉移目標,杯子舉到我麵前:“江小姐,你初次來獵場,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盡管開口,也請多包容。”
我從來沒應付過這種場麵,在江宅足不出戶的人,哪裏有機會說場麵話。
有些無措地看向江汓,他卻恍若未聞,往我碗裏夾肉。
我知道,他在等我開口求救。
可我,偏不。
端起江汓麵前的酒杯,動作學著他們的樣子:“你們人是挺好的,但這獵場壓根就不應該存在。”
話音一落,對麵的人,連同我們這桌的阿城臉色全變了。
本來因為喝了酒臉色發紅,現在全成了慘白,一個個額頭開始出汗,低著頭,麵朝江汓,想看卻又不敢看。
江汓淡定地替我夾肉,直到滿滿一碗才擱下筷子,眼睛瞟向我:“理由?”
“理由就是,你為了自己的私欲,弄了獵場,濫殺無辜,沒有一點憐憫之心!”我說完,把杯子裏他剩下的半杯酒喝完。
頭一次喝酒,從舌頭麻到了喉嚨,燒到了胃裏。
難受。
其他人不敢動,舉著酒杯等江汓發話。
他和我杠上:“所以我罪該萬死?”
我愣住,坐回他身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